易州城下,临时征用的一处靠近城墙的酒楼内,桌椅板凳都被推空,中间摆着一张大大的沙盘。

        杨霖和易州周边守将十几人,围着沙盘指指点点,这一次手幽燕是寸土不让,几乎到处都有小规模的遭遇战,彼此伤亡人数不断增加,各有胜负。

        杨霖环视一眼,在场诸将都有些疲色,为了鼓舞人心,他故作轻松一笑“一见面就搏命,这仗打得损耗是大,但是你们都不要因此畏手畏脚。我们损耗大,鞑子损耗也大,我们背后是大宋,他们不过是区区山窝里的小部落。我们有千万的汉家儿郎,他们死伤个几万,背后的契丹人就敢造他们的反了。你们记住,我们不怕打持久战,没有任何一个异族番邦,能够和我们汉家王朝打持久战,他们没有我们的底蕴。”

        众将一听,精神一振,这场仗确实有些残酷,但是少宰一说好像还真的在理。如此持久战打下来,损耗之中大宋自己的造血功能,远远强于女真。他们的精兵真的死的太多,又该如何弹压背后刚刚被征服的大辽广袤的国土上的契丹男儿。要知道,契丹也号称马背上的战士,并不是一群羔羊。

        兵源、人口、钱粮这些源源不断的补充,足以让幽燕成为女真战争的泥潭,将他们困死在这里。

        众将交头接耳,有些振奋的时候,一个小兵进来,抱拳道“少宰,前方哨探传来消息,大批敌军聚集之后出太宁山,往南去了。”

        杨霖和一众部将腾地一下,齐齐围到沙盘上,顺着目光望去,全都静默了。

        “鞑子要下河东!”吴玠惊呼一声。

        “他们远道来战,未见有粮草运到,我等又坚壁清野,他们的给养应该很难支撑他们南下入侵。如此看来,这支南下的金兵,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去河东未经战火的地方,劫掠粮草补给。”

        “此言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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