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慕鸿见他马上呵斥狱卒来开门,扒着牢房问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殷先生,少宰回来了,新君已立。”

        饶是殷慕鸿心机城府极深,闻言也吓得变色,呆立半晌,突然激动地道:“快带我去见少宰。”

        出了典狱房,殷慕鸿终于见到了久违的光明,他不适应地举手遮阳,在缉事厂番子的马背上,往昭德坊赶去。

        沿途到处都是身披重甲的骑兵,在每一处街道上来回游弋巡查,还有许多的万岁营人马如临大敌,到处奔走。

        汴梁满城数十万民居,家家闭户,少有开门的。往日里汴梁那种满满的脂粉气,安闲升平的意味,都消失不见。街市之上,冷冷清清。汴梁东大街两侧的百姓们生个小茶炊子烧点热水,将就弄点吃食,就小心翼翼的从门缝窗缝向外观望。胆子大一点还在墙头上露出半个脑袋,看着兵马不断的街面。

        往日高门贵第门户森严,寂无人声。七十二家正店,家家都未曾下门板。大相国寺,景灵宫,玉清宫等佛道宫观,重门深锁。

        殷慕鸿心怀激荡,没有想到进了牢狱半个月,再出来时已经换了新天。

        他迫切地回到杨霖身边,才能了解整个事件的始末,以及少宰的决心和打算。

        身为一个谋士,他已经看到了无数的可能,要根据杨霖的野心来布置前路。

        昭德坊外院,重兵护卫,殷慕鸿迈入院内,快步走向内院,有人通报之后,带着他往书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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