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昭德坊小院。

        杨霖读过手中信笺,对身前的探子说道“知道了,你回去告诉韩世忠,瑾守幽燕是他的防务,舍此之外一律不须费心,只需听朝廷调度即可。”

        女真鞑子巴不得我们舍弃幽燕防线,冲到冰天雪地的旷野里跟他们野战。

        他们只需从云州撤兵,前来堵住去路即可,契丹那些兵马短期内纵使是赢了都不敢出来追击的,当然也赢不了,最多是守住云州不失。

        要说他们寸土不丢,都是绝对不可能的,双方的实力差距在那摆着。

        韩世忠的亲兵闻言一愣,但还是很快转身,走出了院子,准备奔回幽燕。

        杨霖把书信压到桌案下,捏着一杆毛笔沉思起来,大宋如今在复苏,快刀革除各种弊端,自己已经忍受了初时的各种反扑,马上就到了收获的时候。

        等步入正轨之后,巨大的惯性会推着它一直前进,届时国富民强,万事皆有可为。

        所谓强汉,所谓盛唐,都是在最初的隐忍之后,才兵威远播。汉有白登之围,汉高祖侥幸脱险;唐有渭水会盟,唐太宗被迫讲和。

        反观女真,杨霖已经看得清楚透彻,它是出道即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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