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城外,一辆马车上,杨天宁跟着宇文虚中,并骑而行。

        杨天宁有些疑惑,歪着头问道“巡抚,你说义父为什么要改革盐政?我在京城常听人说,去年四处征战,耗费的钱粮大多是盐政得来。既然这么赚钱,为什么要改呢?”

        宇文虚中轻笑一声,握着马缰,凝声道“产盐有课额,鬻盐有官价,本价差之十倍,官利自厚。然而自从本朝太宗之后,诸帝逐利之心总有不足,真、仁之间,已不乏聚敛之臣行却商官办等多揽盐利的尝试。到神宗后,几欲尽揽天下盐利,至蔡太师做了宰辅时,已从尽揽盐利,转为尽揽商财。”

        “以前恩师不动盐政,是前些年朝廷耗费太大,需要这个支撑。如今已经有充裕的商税,足够维系朝廷收支,恩师爱民,岂肯不改。”

        说到这里,宇文虚中脸上焕发出神采,道“此乃千年未有之仁政,丝毫不差于废除徭役。”

        杨天宁闷头想了想,还是没有理清,但是也不再追问,自己低头寻思起来。

        行不到三四里,扬州城已到,一队队熟悉的京营行军制式的人马,正在往来奔走。

        杨天宁叫住一个小校,问道“兄弟,什么事这么匆忙?”

        “奉少宰之命,镇压盐池民乱!”

        宇文虚中闻言一顿,如此惠民之策,怎么还引起民乱来了。

        他催动马匹,带着随行一队人马,加速往城中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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