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解冻的白屿河,河水湍急。

        秋汛之际,碧波翻飞,滚滚而去。

        江水悠悠,浩荡南下,两岸浮桥上,杨霖看着翻滚的碧浪,好似湮灭了一切痕迹,王侯将相,江湖草莽,在岁月的流逝中,都不过化为虚无。

        北境荒凉的旷野上,也许只有这天地、只有这山川大河,才是永恒的存在。

        完颜阿骨打,一个自己熟记于心的名字,杨霖没有见过他一次,但是已经亲手将他送进这洪流中,被冲刷的干净。

        作为一个小部落的首领,他是女真的英雄,但是对于辽人和宋人来说,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灾难。

        女真之于这片土地,和地震、火山、洪灾、瘟疫一样,就是彻头彻尾的灾难浩劫。

        他们的崛起,带来的是杀戮,奴役和野蛮的倒退。

        当野蛮战胜了文明,遍地都是残破的尸首,人这种好不容易诞生出灵智的物种,又短暂地回到了靠着武力弱肉强食的社会。

        杨霖扩了扩胸,吐出一口浊气,大声道“渡辽水,此去咸阳五千里。来时父母知隔生,重著衣裳如送死。亦有白骨归咸阳,营家各与题本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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