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已经是天寒地冻,房间里却是温暖如春。

        房中有内藏式的铜鼎,无烟的兽炭发出阵阵热流,许多的身穿绮罗秀衫的侍女,半是热的半是紧张,俱是额头细小汗珠。

        她们站在一张大床前,床上一个长须老者,眼中英华内敛,一张国字脸不怒自威。

        老人阴沉着脸,正是大宋右相韩忠彦,在他眼皮下的床上,躺着一个血肉模糊的年轻人,昏迷不醒了这么久,浑身都是紫青伤口,若不是几个护院拼了命护住他,此刻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滂儿他....果真是去招惹别人妻子的?”

        在地上跪着三个满身伤残的护院,还有两个家中的都管,都瑟瑟发抖。

        其中一个年级稍长的,苦着脸道:“那天九郎去庙里上香,不知怎地就看上了王朝立的妻子,前些日子听说王朝立出了事,九郎便想...”

        “说!”

        “九郎得了信,便想着去胁迫王娘子...谁知道,今日上门,他家中突然多了些魁伟的护院,那些人拳脚好生了得,而且就是奔着打死人来的,下手半点也不留情...小人们拼死护着九郎逃出来,死了八个下人,回来之后伤重没救好,又死了一个,这才保住了九郎。”

        “王朝立是开封府衙抓的,曾布的人会第一时间来告诉滂儿?”

        曾布和韩忠彦虽然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但是他们两个彼此之间争斗了几十年了,韩忠彦一想就明白了,这是曾布故意下的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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