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月白色的纱窗,洒落在床头。

        昭德坊的卧房内,三个垂着双鬟的侍女各自拿着一枝紫竹箫,坐在榻脚轻轻吹奏。

        一袭白绫袄的李凝儿坐在一旁,曼声唱道:“春林花多媚,春鸟意多哀。春风复多情,吹我罗裳开。朝登凉台上,夕宿兰池里。乘月采芙蓉,夜夜得莲子。”

        声音又软又腻,令人心荡神动。

        杨霖伸了个懒腰,侧卧在床头,按着膝盖轻轻打着节拍。

        他的胸襟半开,下面盖着一张绒毯,仗着烧着地龙练习了些道家养生的手法,也不怕冷。

        李凝儿一双妙目好像会说话,盈盈似水,脉脉含情。

        突然门被推开,李芸娘款款进来,笑道:“大郎,外面来了殷慕鸿先生,说是有要事要见大郎。”

        杨霖已经清醒不少,一掀毯子道:“叫人来伺候我洗漱吧。”

        一刻钟之后,收拾完的杨霖来到客堂,一边喝着粥一边问道:“难得今日陛下不早朝,什么事一大早赶来?”

        殷慕鸿心中暗道,陛下隔三差五就不早朝,有什么难得的,嘴上却笑道:“少宰,今日太学院数十位学生,联名恳请少宰到太学讲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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