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阿尧,虽然病了两年,卧床两年,双目中早没有了昔日的朝气与光亮。可多少她的目光还是明媚的,还是带着希望的光芒在闪烁,虽然暗淡却能够闪烁。

        可这一刻,她的目光是晦涩的,是潮湿阴暗的,让人看了浑身都难受。

        听音瞧出了不妥,便将在旁伺候的宫女都遣了下去。

        已是盖了厚厚的棉被,可是阿尧还是在发抖。听音只得让阿月再去搬几个炉火进来,让屋子里更暖和一些。

        在旁伺候的宫人都下去了,听音才问阿尧到底发生何事了,为何她会昏迷在寝宫前。

        可是阿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听音只是问了一句,她的泪便如洪水决堤般的流淌而下。过度的悲伤使她整个人都颤抖的更厉害了,她掖着被角紧握听音的手在呜咽。

        听音和阿月都吓坏了,在旁看着不知所措,欲要问阿尧伤心的缘由,可阿尧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哭了良久,阿尧才渐渐止住了哭声,惨淡而晦暗的目光看向听音,喉咙里发出微弱而嘶哑的声音,她说,“阿音,你说,人心是不是最是难测?”

        听音和阿月不明所以,也不知如何回答,只是听音从阿尧的目光中知道,阿尧在她们睡着外出那段时间,一定经历了什么事情,这件事听音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事,可是她知道,这件事已经将阿尧整个都毁灭了。

        她不再是从前的阿尧了,她的双目再也无明媚的光芒了,再也无任何一丝对生活对未来的希望了。她的目光彻底的暗沉了下去,犹如蜡炬燃烧到最后那一刻,微弱的光芒在一瞬间熄灭了,整个空间在一瞬间陷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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