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觉微微挺直了脊背“米囊花在云贵居多,生活在当地人必然熟知米囊花的毒性。那指使下毒的人也许就是来自云贵等地,不妨查一下府中是否此两地籍贯的人。”

        沈庭玉沉吟片刻,摇了摇头“我们府里仆妇众多,查问籍贯,恐怕要找大管家查看花名册,可这未免动静太大了。”

        “万不可直接查花名册,岂不是打草惊蛇?我们不妨让珍珠、果儿以及寸心等人不着痕迹探问”其实灵越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模模糊糊的怀疑对象。

        “其实何必相问?”他默然沉吟了半晌,眉目之中浮起淡淡的微笑,悲漠的之中带着绝望的“想让母亲和她的孩子们一起消失的人,你说会是谁?”

        “白氏”灵越轻轻吐出了心中的猜测。“若是想一想,你中毒身亡,谁能得到最大的好处,大致也能猜出来。”

        “我本是嫡长子,若家母仍健在,这沈府的家业自然是我来继承的。只是家母早已过世,我一直病着,精神不振,成天如同泡在药罐之中,父亲无奈,将家业交给弟弟们打理,二弟,三弟,包括年幼的四弟,都有份。若是有好处,便是都得了好处了。”他苦笑着说。

        “但是得到好处最多的,毫无疑问是二公子和三公子。”灵越望着他黯然的眼睛,接口说道。

        “是的,白氏嫌疑最大,甚至母亲的死,我都认为白氏脱不了干系”

        “你是说七年前李伯母所出的那场意外?”

        “不错,当年我不过是个单纯不经世事的少年,如父亲认定的那样,以为是一场不幸的意外。我只会痛恨老天爷为何如此残忍,夺去我的姐姐,害得母亲半身不遂哪里想到内院之中有那么多卑鄙惨烈的手段?”他想起十四岁的自己,心口如刀片刮过一般,是最深切的痛,最入骨的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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