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暴风骤雨,雷电交加,到了清晨好像被谁一声令下,顿时雾消云散,太阳照常升起,露出七月里瓦蓝瓦蓝的长天来。

        廊下的几株芍药被打得东倒西歪,花容惨淡。深绿的叶子上水珠滚动,犹如美人腮边的点点珠泪。灵越甚为可惜,轻轻地将折损的枝叶扶起,用木棍支撑住,一放手却依旧歪斜,难改颓势。

        “寸心,拿绳子来!”她随口叫道,不料叫了几声无人应,刚刚明明看到寸心在庭中的。

        她走过庭心,东张西望,发现寸心正在后门外跟人嘀嘀咕咕。

        自从双成死后,寸心很是消沉了一段时间,眼看着原本有点婴儿肥的脸愣是瘦了一圈,露出尖下巴颏儿,面容倒见清秀起来。

        灵越走到门边,伸头出去看了看,跟寸心交谈的是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一副沈府护院的打扮,身材高大雄武,有些凹陷的刀把脸儿上,一根暗红的酒糟鼻十分醒目。他见灵越出来,忙住了口,点点头,笑道:“大哥还有事呢,先走了。”走几步又回来压低声音“可别告诉人。”寸心满口应了,他方才放心走了。

        “这人是谁啊,这么鬼鬼祟祟,神神秘秘的?”灵越问道。

        “你不认识他?看守后门的大鼻子王三顺啊。我们都叫他大鼻子。”

        “他跟你说什么了?你们在这里嘀咕了半天。”灵越不在意地问。寸心哪里是个藏得秘密的人,何况他认为本也不是什么大事。王三顺前脚一走,他后脚就打开了话匣子“他说昨天晚上碰到了一件怪事。”

        “什么怪事?”灵越好奇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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