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太阳才刚刚露出一点曙光,司徒南芸便起床了,先在芸熙客栈的后院花园里溜达一圈后,便开始每天雷打不动的晨练了,她的青云步法已到了一定火候,轻功稍弱,于是每天早晨专练轻功。她绕着花园飞了三圈,不过瘾,便飞出花园到了花园后面的那片绿意葱茏的林子里,在上空辗转了一阵,有些累了,想要歇息的时候,发现林子中间恰好有个十尺见方的荒地,上面长满了叫不出名字的野花野草,放眼望去一片绚丽缤纷,许多彩色的蝴蝶在花草间翩翩翻飞。

        司徒南芸玩性渐起,足尖轻轻落在了花草上,打算采几株野花回去装饰房间。一阵风吹过,野花香味飘散开来,一阵清香扑鼻,“真好闻!”她凑近花枝又闻了闻,选中了一朵最大最美的野花,她那白皙细长的手指刚一触到那花儿,感觉那细软的花枝在轻微颤抖,她嘴角勾起,自语一句,“也许是朵害羞敏感的花儿。”没怎么放在心上,手指沿着光滑的花茎继续往下探,就要采折下去,突然间花枝急速地颤动,一条绿色的腹部带有玉笛孔状的蛇窜起来,那血色三角形尖头立起,吐出一条长长的信子。司徒南芸吓得“啊!”的尖叫一声,已来不及抽回手,虎口随之传来一阵刺痛,只感觉那刺痛沿着手臂直往脑门上涌,全身似火焚烧,脑部缺氧,意识开始模糊起来。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唤她,摇着她,然后抱着她,她还没有完全麻木的鼻子似乎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淡淡兰草味道。

        司徒南芸醒来的时候,发现躺在自己的房间里,熙风正在旁边看顾着她,见她眼睛睁开,惊喜道:“你醒了?”

        “嗯,我怎么会躺在床上,我记得当时我在林子里野草地上采花,”司徒南芸快速地回忆当时的情景,“蛇……当时我看到一条绿色玉笛斑纹的蛇咬了我,便昏迷了过去,后来好像有人救了我。”

        “你被蛇咬了?伤口在哪里,让我看看?”徐熙风一听说她被蛇咬了,脸色变得煞白,忙拿起她的手看看,没发现什么伤口,一脸困惑,“当时梦兄见你晕倒在林中草地上,便把你送回来了,之前他也曾怀疑你是否被什么东西咬伤了,但没有看到你有什么伤口,后来梦兄还找来了大夫,大夫也检查了你的身体,没发现任何中毒或是咬伤的迹象,这可真是奇怪。”徐熙风眉头皱起,很快又放松下来,“不过,现在你没事就好,虚惊一场。”

        “你说的梦兄是谁啊,既然是他救了我,就得去谢谢他。”司徒南芸坐起来,就要下床,见徐熙风要去搀扶她,笑了笑,“熙风,没事啦,我就是睡了一觉起来,你看一切无恙,别担心。”

        “梦兄就在你隔壁房间,我和你一起去。”徐熙风温润的眸子看着她回道,他担心她突然间又昏倒,仍是拉着她的手不放。

        此时,隔壁房间内,林悦岚正斜躺在卧榻上,一手撑着额头,另一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榻面,锦缎般的黑发倾泻下来,轻轻地蹭着那莹白如玉,不染纤尘的白色锦袍。

        如果忽略他那脸上的长须和略显黑色的肤色,还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此刻这个翩翩公子正闲着无事敲着卧榻,有些反常,如果青风在这里,他一定会问他家公子在想什么烦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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