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长老见林悦岚一脸冷气,正要开口解释,一旁的二长老玄真开口道:“是这样,圣王,我们发现圣女殿的圣物七彩流光纯阴古玉瓶被人从阴室之中盗了出来,而这唯一有机会进入阴室之中盗走古玉瓶的人只有司徒姑娘,而且,那一日有人便看见她从阴室下面怀揣着一物上来,这盗窃圣物,便犯了我域的“盗”罪。还有,圣王已娶圣后为妻,便与从前的一切毫无瓜葛,按照域法,圣王作为有妇之夫,司徒姑娘不应再来打搅圣王的生活,犯此罪,即为“淫”。此“盗”“淫”二罪,理应受到我域执事长老大会的审判,并罚去须弥山荒凉洞受罚三年,但念在司徒姑娘是天衍的使者,我等商议,免去她荒凉洞之苦,改去清凉苑服罪三年。”

        林悦岚轻嗤一声,“本王可不相信你们一片之词,凭什么怀疑本王的妻子便是那盗取圣物之人?还有凭什么本王的妻子不能来清照殿来看本王?来见本王,便是犯了‘淫’罪,这是谁定的罪?既要治罪,那便将境灵域所有夫妻一并治罪,否则,本王以为这执事长老大会便执法不公,便是巧借名义,滥用私刑。”

        四长老脸上涨红,沉不住气地道:“圣王,你这明明是偏袒司徒姑娘,司徒姑娘盗取圣物和私闯清照殿见圣王已是不可辩驳的事实,在境灵域,上至圣王下至平民,无论是谁犯了域法,都要受到域法的惩罚,司徒姑娘作为天衍使者,在我域犯了罪,也要受罚,何况我等已对她网开一面,只将她送入清凉苑服役三年,还请圣王准许我等秉公执法。”

        “放肆!”林悦岚眸中一道冷芒射向他,“四长老言之凿凿本王妻子盗取了圣物,请拿出证据,否则,就请住口,昨日的账,本王还没找你们算,你们倒还有脸提芸儿私闯清照殿见本王一事。”

        他冷笑一声,接着道,“芸儿作为天衍的使者,本为沟通龙啸令一事而来,你们不仅对她封锁了龙啸令的消息,还将她禁闭在七星阁,你们这么做,有把本王放在眼里?有把天衍放在眼里?你们口口声声说自己的职责便是保护天衍及天衍百姓,如今这半年过去了,玄灵儿也逃走了,龙啸令一事却毫无进展,你们不仅不想办法如何取得龙啸令,协助天衍对抗鬼煞之流,反而动了不该有的心思,拘禁人家来使,对外封闭消息,这么做,是为不义;阻止我们夫妻见面,隔断父子缘分,甚至动用武力伤人性命,是为不仁;不经审查,不讲证据,草率宣判罪名,是为不智;巧借名义,滥用私刑,是为不公。你们长老作为境灵域道德的垂范和秩序的守护,试问这不义不仁不智不公,何以担当这垂范和守护之名?本王是不是现在就可以罢黜你们?”

        见林悦岚不仅轻易地推掉了司徒南芸的罪名,还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给他们罗列了这不义不仁不智不公四条罪名,四长老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嘴里抖了抖,终是有些气急败坏地道了出来。

        “圣王,这四条罪名子虚乌有,你这是徇私舞弊,你这么偏袒司徒姑娘,便是对域法的不敬!便是对境灵域百姓的不公!”

        “既如此不敬不公,那本王不当这圣王了,正好本王和芸儿也不要这龙啸令了,我们回天衍过我们双宿双飞的日子。”林悦岚倒有些气定神闲地道。

        四长老一口闷气被呛在了喉咙里,嘴角张了张,还想再说什么,二长老瞪了他一眼,对着林悦岚道:“圣王,刚才我等之言是不是误会,还得请司徒姑娘出来当面对质,也好让事情水落石出。”

        “不必了,本王的妻子绝不会做出偷盗圣物之事,二位怀疑芸儿,便是怀疑本王。我看你们还是从别处寻找线索吧,再说芸儿现在身怀六甲,昨日又感染了风寒,岂有二位随便一个怀疑,便要出来对质的道理?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可担不起这个责。”林悦岚瞥了二长老一眼,冷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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