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胖的黑猫似乎睡饱了,跳到柜台上,把自己摊开成一个肉饼,懒洋洋地晒着从门外斜照进来的太阳。
掌柜略一犹豫,最终起身,取了一壶烧酒,踱步来到那临窗位置前,将烧酒放在桌上。
“客人还在等什么?”
掌柜问道。
他身影消瘦,须发花白,眼神浑浊,浑身尽是垂暮之年才有的苍老之意。
“不着急,再等等。”
青袍男子喝了一口酒,“等一个教书先生上完最后一堂课,
等一个丈夫为妻儿熬好一锅粥,
等医师照料好最后一个病人,
等一个少年在太阳落山前,练完最后一遍剑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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