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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把你怎么样啊,那你说说我能把你怎么样?”百里卿梧笑得眉眼弯弯,眼眸深处的狠意那般明显,“燕宸,你可知本小姐最痛恨的就是姓燕的?”“本小姐不去找你们麻烦,你们却一个个的来给我不痛快。”燕宸脸色越发苍白,他明显的感觉到了踩在他胸口的脚非常用力,看着俯视他的女子眼中灼灼的狠意,才是感觉到这女子好像并不是要吓唬吓唬他,“这,这么多人看着,百里卿梧,你,你把刀放下。”“放下?”百里卿梧平静的对视着燕宸,“不是你荣王府世子爷来挑衅于我的吗?”“你要知道本世子有个什么,我父王不会放过你,更不会放过百里家,哪怕百里家背后有着太后!”燕宸眼中突然阴森起来,今日他也算是栽在了这个贱人手中。“太后?你挑衅于本小姐的时候,也没有想过百里家身后的是太后啊。”百里卿梧微微笑着。“你不敢、杀、我。”燕宸阴深的眼中有着探究,他赌百里家是书香门第,养出来的女儿也不会刚到哪里去。“是吗、”百里卿梧脸色一阵冷笑。刹那间,少女猛然的扬起手中的利刃,正是要刺向燕宸的脸时,“住手!”一阵阵跑着的铁靴声响起,下一刻便是一道道硬朗之声,“让开!让开。”百里卿梧侧头看向人群中让开一条道,禁军站立,荣王满脸阴冷的朝这边走来,百里卿梧轻声一笑,手中的利刃下一刻便抵制在燕宸的脖颈处。“父王!”燕宸已经感觉到那利刃的冰凉之感,大喊道。百里卿梧眯着眼睛看着荣王眼中的杀意,挑眉说道,“荣王在往前走一步,小心我的手发抖,一不小心要了世子爷的命。”“你敢!”荣王死死的盯着百里卿梧手中的利刃,大手早就紧握成拳,虽然他的儿子平日中恶型满满是他惯出来的,但是这帝京谁不敢把他放在眼里?在他眼中,只有他儿子欺负别人的份,谁敢动他儿子就是不行!“那荣王就往前试试。”百里卿梧的手一用力,锋利的利刃已经刺进燕宸的皮肤。“父王!父王!你别过来啊!”刺痛的感觉让燕宸的声音中带着颤意,此刻他才知道惹到的不是他所知道的闺中小姐。“你,你想怎么样!”荣王也有些慌了,在得知自家儿子被百里家的奴才给打了的时候,荣王已经想好该怎么报复百里家了,只是没有想到,百里家的小女儿这么凶悍。“我说什么世子爷都会应?”话虽是说来燕宸听,可视线却是看着荣王。荣王与百里卿梧的对视让他有着毛骨悚然的感觉,那女子的视线好似从阴冷之地爬出来的毒蛇,不紧不慢的缠着他。“你说什么,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应!”燕宸紧张的吼道。荣王看着从小就捧在手心长大的儿子,心痛不已,毕竟是混迹朝堂一辈子的老狐狸,他说道:“七姑娘,你与小儿的事情,本王在来的路上也知道个七七八八,虽然是小儿不对,但是七姑娘该知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是本王儿子在七姑娘手中出个什么意外,你百里家担得起本王的怒气吗。”“世子爷觉得荣王来了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了?”百里卿梧垂眸深深的看着脸色苍白的燕宸,冷笑道:“废话还真是多。”燕宸看着百里卿梧眼中浓烈的杀气,还有刺痛的感觉蔓延开来,颈窝处感觉到一股热流,燕宸眸瞳一缩,是血!“父王!父王,父王!救我啊!”“百里卿梧,你说!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应你,你住手!住手!”燕宸自来在帝京横行惯了,没有碰到过硬钉子,自来又是被荣王宠大的,对姚屹也不过只是不服而已,加上上次百里卿梧与百里棠结的怨,今日看到姚屹居然在百里卿梧身边,便联想到上次他没面子的事情,是百里家两兄妹联手的。心高气傲的他在几个人怂恿下,便是找百里卿梧和姚屹的麻烦,说话难不难听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让百里卿梧和姚屹有着不一般的关系,他便有的是法子羞辱他们,挽回上次他丢的颜面。哪知道,此番占下风,丢尽脸面的还是他。此时的燕宸脸上冷汗涔涔。百里卿梧松了松手中的利刃,神情平静,声音不高不低,“我,想要你的命。”说着,百里卿梧的手中的匕首猛然的往燕宸的眼睛刺去……“啊!”在刀尖与燕宸的瞳孔毫厘之处,百里卿梧红唇一勾,停下,燕宸胸口起伏的厉害,下一刻,白眼一翻,整个人晕死过去。“宸儿啊,宸儿,宸儿啊……”荣王看着百里卿梧手中的利刃还拿在手中,也不敢上前,生怕激怒了百里卿梧,会真的要了他独苗的命。百里卿梧这才站起身,冷声一笑,对付这种欺软怕硬的人,如果轻易的饶了他,下次便会逮着机会狠狠的报复一番,好似那丛林中自以为称霸的獾,没有狼的丛林对什么动物都踊跃挑衅一番。可惜,她从来就不是什么软弱的人,要怎样让这只獾永远不敢上前挑衅,那就是,让他留下脚踏鬼门关的阴影,让他永远,永远都不敢起挑衅之心。“七姑娘,你,你看小儿现在也受到教训了,你,你还是放了他吧。”荣王焦急的说着,虽是天气渐暖,但还是有着凛冽的寒意,看着燕宸在那青石板上昏迷着,生怕会留下什么隐疾。“荣王爷凭着红口白牙一张嘴就说放了,凭什么?你儿子挑衅于我在先,污蔑我在后,如若今日我不下狠手,想想你儿子的性子会放了我?原来大燕的皇室就是这般的横行霸道?整治我等小老百姓就行,小老百姓被污蔑还要乖乖的把罪魁祸首给放了?”百里卿梧的话语锋利,毫不留情的把整个皇室拉下水。荣王犀利的眼睛瞬间一变,皇室横行霸道和荣王府世子横行霸道可是两个概念,他儿子在帝京横行霸道那是谁都知道的,只是这些年没有做过什么太恶劣的事情,在加上他的身份,没有人说什么。如今百里卿梧当着帝京的老百姓说着是皇室横行霸道,那不就是在往皇宫中的皇帝泼一盆脏水吗?皇权压百姓?“那,七姑娘要怎样?”荣王爷也算是第一次在小丫头片子前失了脸面,他咬着牙说道,这般,他也算是在给自己和燕宸找台阶下,等今日的风波一过,他有的是机会整死这个死丫头!“不怎么样,荣王爷代替你儿子给我侍卫道个歉就成。”百里卿梧把玩着手中的利刃,淡笑这说道。齐越看着笔直站着的少女,不由的浅笑起来,这姑娘的性子还真是硬,然后转身退出人群,往马车走去。果然,荣王脸色被百里卿梧的话硬生生的从红变成黑脸,让他堂堂荣王爷去给一个奴才道歉?这百里家的女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成?“怎么,荣王爷不愿意?那我们就去一趟皇宫,让太后定夺。”百里卿梧偏不说皇帝,此时把太后扯出来,让荣王爷知道,只要有太后在,这件事情吃亏的永远是燕宸,而不是她。荣王爷是谁,那可是两朝的老狐狸,虽然对政事资质平庸,但是眼界却是老狐狸,不然为何历经两个皇帝,他还能安然的坐在荣王的位置?“行,本王道歉。”荣王的脸色瞬间一变,朝着百里卿梧身边的姚屹拱了拱手,说道:“这位小哥,不管本王儿子与你有何恩怨,今日本王在这里代替小儿给你道歉,这件事情就过去了,你看可行?”百里卿梧轻嗤一声,她今日也算是见识到了荣王爷能屈能伸的本事,不过,她笑笑,“姚屹,告诉荣王爷,如今你是本小姐的侍卫,可不是什么姜家余孽,如若下次你在听到荣王世子说你姜家余孽,你便对他说,百里家对太后的忠心可是天地可鉴。”姚屹闻言,抿着薄唇,看了看脸色黑透底的荣王,供着手说道:“荣王爷,小姐说的对,百里家可是太后的母族,如若世子爷再胡说八道,那就是在质疑太后的母族对皇上不忠,王爷的道歉,小人欣然接受。”荣王脸色阴冷目光从姚屹的脸扫到百里卿梧的脸上,他怎么会不认识姚屹?姜家不在,这个当初姜珩手下的小将却是在百里家,还真是有意思。眼睛半眯,收回视线后才是愤怒的说道:“还不快去把世子背会府!”“是,王爷。”雅间窗户边上的百里悦与百里姗看着吃瘪的荣王,然后转身往刚刚自己的雅间走去。然而,待燕宸被侍卫背上身后,百里卿梧把手中的匕首往长靴中一插,冷冷一笑,岚锦到现在都还没有回过神,心中一直以来的迷惑好似在这一刻突然清晰,她家小姐彻彻底底变了,变得心狠、手辣,她记忆中小姐好像再也想不起来。围观的百姓见着荣王带着荣王世子离开,都纷纷散去,待满福楼前的街道通畅后,姚屹把马车牵来。裕亲王府的马车也往这边行来,一阵微风拂过,马车中布帘被吹开,百里卿梧的目光定格在马车中那张令人惊艳的脸上,心中不由发寒,清澈的眼眸瞬间染上一层煞气。燕玦漆黑的眸子正好对上马车外女子的眼眸,闪烁着流光的眼眸半眯,随即别开视线,布帘落下挡着两个人,好似隔断开的是两个世界。百里卿梧看着远去的马车,神色沉了沉,那个人是魔鬼,是妖孽,顶着绝顶祸水的人皮下是令人惊惧的残暴,他,不该存在于人间。此刻,百里卿梧内心有一道声音,永远,永远不要与这个男人有任何关系……——在满福楼前的这一事,没有半个时辰,便已传遍整个帝京,有的人对于荣王世子爷的遭遇是拍手叫好,有的却是在担心百里家的小女儿后面会不会遭到荣王的报复。当然,皇宫中的盛德太后与元宗帝一样知晓。百里沐被元宗帝叫去了御书房,还有一回府就进宫的荣王,与此同时盛德太后也走进许久未踏进的御书房。“太傅,不是朕偏袒荣王,卿梧的性子如今是越来越恶劣,居然在帝京这般狂妄。”元宗帝因着晌午被裕亲王气的火气没处洒,逮着百里卿梧的错便说起来。“皇上都不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就这般定夺微臣的女儿,是不是对微臣的女儿不公平。”百里沐却是眼皮都未有眨一下的说道。荣王一听,沉着声音说道:“太傅大人是不知道你家小女儿当时多狂妄,不光让本王像一个奴才道歉,且还说本王拿皇权压人,若不是本王赶得及时,犬子的脑袋怕是已本七姑娘割了下来。”百里沐听着,仍是神色微动,他自己的女儿还不清楚是什么性子?那般乖巧,怎是荣王口中的人,他淡淡的说道:“荣王信口开河的事情难道少了?此番这般污蔑臣的女儿,不知荣王安的是什么心。”盛德太后也是冷锐的看着荣王,淡淡的看了一眼元宗帝,开口道:“虽后宫不得干涉政事,此刻你们探讨的却是哀家的小侄女,太傅说的不错,皇上你在没有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时,就给卿梧一个罪名,是对你表妹的不公平。”元宗帝脸色立即冷了下来,他本就对百里家有些怨气,如今百里卿梧还借着太后的身份在帝京撒野,他岂能容忍?“母后也说了不知事情的来龙去脉时不要定夺,但,如今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是燕宸,且,卿梧身边的侍卫可是姜珩的人。”元宗帝说起,想到这些日子没有查到任何关于姜珩的消息,他内心就暴躁不安。“皇上慎言,小女身边的侍卫微臣不知是不是姜家的人,可是微臣百里家对皇上的忠心,还望皇上知晓。”百里沐说着,撩开锦袍便是跪在大殿上。盛德太后冷眼的看了一眼荣王,沉声说道:“皇上难道忘了那姜珩身边的小将是被姜珩逐出姜家,当初乐安皇后在时,姜家可是以叛徒的身份逐出的姜家,如今皇上难道要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定卿梧藐视皇家的罪?”说到底荣王到此刻强硬的理由就是因为他是皇家人,且,这次伤的也是皇上的堂弟,百里卿梧那般不把他荣王府放在眼里,那就是在藐视皇权。果然,元宗帝在听着盛德太后的话后,内心沉了沉,便说道:“这件事不能这么放任不管,不管是燕宸嚣张还是百里卿梧嚣张,当着朕的百姓那般无视皇权,那就是在挑衅朕,等燕宸醒来,让两人亲自来皇宫给朕一个交代。”百里沐眼眸微微一闪,说道:“臣遵旨。”荣王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恭敬的供着手,说道:“臣遵旨。”盛德太后淡淡看了一眼百里沐,然后起身,走出御书房。“恭送太后。”——丰城,古里。百里棠看着前面耸立着的高楼,在看着牌匾上刻着的“归林居”薄唇一勾,便踏进去。归林居,如其名,进入大堂便有一种归林的感觉,这里不是喝酒吃饭的酒楼,而是齐聚当铺,赌坊,牙行的地方。当铺当的不一定是奇珍异宝,还有妻、子、父、母。赌坊赌的不一定是钱财,还有,命。牙行卖的不一定是奴籍的贱民,还有氏族贵胄。然,百里棠来这里找的都不是齐聚这里的几个行业,而是顶楼很少有知晓的百晓生。顾名思义百晓生,江湖赫赫有名的情报网,成员遍布,上至老人,下至乞儿,贱有勾栏院,贵有朝堂,渗透极广,在这里,只要你拿得出让对方满意的价格,便能买得到你想要消息的地方。一走进大堂中央,便有一个穿着玄色锦袍的男子走到百里棠的面前,很是恭敬的说道:“不知这位公子是去几楼。”百里棠闻言,挑了挑剑眉,露出顽劣的笑意,“听闻这里有一个知晓天下事的人,我想用你们满意的价格,买一个消息。”果然,玄色锦袍的男子仔细的打量一眼百里棠,随即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这位公子,请。”玄色男子带着百里棠走着人最少的楼梯,一直到顶楼的第五个房间才是停下,他敲了敲房门,随即房中出现一道女人的声音。“进来。”玄色锦袍的男子推开门,然后对着百里棠说道:“主事的在里面,小人就先告退了。”百里棠拱了拱手,笑道:“多谢。”很宽敞的房间,也有一股淡淡的香味,百里棠一进房中,摆设全是女人喜欢的,他不由的皱了皱眉,难道江湖赫赫有名掌握情报网的主事是一个女人?“别用你那惊讶的目光审视一个女人的房间。”果然,百里棠眉目间瞬间染开纨绔的笑意,他看着那矮几旁跪立而坐的女人正拿着朱砂笔在写着什么,干脆便懒散的坐在另一侧的楠木圆桌旁的凳子上,很随意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公子说说多少价格,让奴家决定做不做这单买卖。”那女人也没有介意百里棠的随意,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千两黄金。”百里棠懒散一笑,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突然抬眸的女人,继续用着痞里痞气声调说道:“要一个人的消息。”玖歌放下手中的朱砂笔,便盈盈起身,往楠木圆桌走去,待坐在百里棠的对面后,说道:“这般俊俏的公子是要一个女人的消息吗?”百里棠唇角微微勾起,笑容中有几分洞察一切的邪气,声音有几分轻佻:“女人的消息多无趣,本公子是要男人的。”果然,玖歌握着的茶杯一抖,她这才认真的看向对面的少年,剑眉星目,眼中似乎带着秋水,懒散邪气的模样十分动人,只是外表在看着玩世不恭,内心一定是一个又狠又毒的人。“千两黄金就买一个男人的消息,看来这个男人对这位公子很重要啊。”玖歌松开握着的茶杯,打趣道。“算重要吧。”百里棠想着连他的人在帝京都丝毫找不到对百里卿梧施暴的人,脸上的笑意瞬间全无,也懒得装模作样,直接说道:“在帝京找人,对于你们百晓生应该不难吧。”“不难。”玖歌笑意浅浅,“只要公子你的银子到位,没有奴家办不到的事情。”随即,百里棠便从腰间拿出折好的宣纸,然后展开,放在桌面上,推至玖歌的面前。“客人的事情,相信主事的定然会保密。”玖歌闻言,柳眉轻挑,随即拿起桌面上的宣纸看了一眼,起身,走到烛灯处时,把宣纸点燃,随后一股浓烟飘起,她才转身看着勾起嘴角的少年说道:“我是开门做生意的,拿着客人可观的银子,怎会卖了客人的密事?”“定金黄金五百两,等公子确定消息准确无误时,奴家在收取另外五百两黄金。”玖歌说着便在矮几边蹲下,提笔在宣纸上写着,然后放笔,起身,把手中的宣纸放在百里棠的面前,继续说道:“拿着这个,半月后,来拿你的消息。”“慢走不送。”百里棠放下手中的一叠银票,目光怵然一动,语气不由自主的多了几分狠戾,“如若日后在大燕任何一个角落,有人败坏我家妹的名声,你的百晓生也不必开了。”玖歌淡淡一笑,“公子放心。”这般,百里棠又恢复了纨绔的模样,走到玖歌的面前,暧昧不清的说道:“姑娘长的可真是好看。”下一刻,玖歌脸色一黑,在看那人时,少年已经走出房间。她立即从衣袖中抽出百里棠刚刚给她的宣纸,看了看那地面上的灰沫,淡淡一笑,说道:“要帝京的消息,把这交给齐越。”声音落下,屋中立马多了一个黑衣人,把玖歌手中的宣纸放锦腰间,便消失在屋中。帝京。裕亲王府。齐越在收到古里玖歌的密函时,看了一眼密函中的内容,震惊的不行,自从他们回到帝京,帝京一带的消息都是有固定的人交到他的手中,在由他转入到古里的百晓生中。只是,那夜事后,就算是他们情报网的人也没有给主子解毒的姑娘任何消息,原来不光是主子在找那夜的姑娘,原来还有人找主子。这般,不知是天意还是什么……书房中的燕玦今日一身紫色锦袍,哪怕是这般简单的装着,还是让人惊艳,甚至能让一个绝色女人黯然失色,他淡淡的看着齐越摆放在书案前的密函。眸光微闪,面容不可察觉的微微一沉,随着他的情绪变化,他周身也散发着摄人的寒意。好似过了许久,燕玦才风轻云淡的出声,“百里家的小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