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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府南院。此刻死一般的寂静,大房把两院相隔的大门已经彻底封死,这就是已经摆明了不愿与二房有什么的关系。之所以没有把他们一家赶出百里府,那完全是因为宫中的太后,也因为这般,百里沐连带着太后也一块儿记恨上了。不过,百里昌因失去一个要手段有手段要心计有心计的孙女还是有些恼怒,从太西带来的三个孙女毁了一个,此番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了宫中的秦楚楚身上。在百里悦行刑的当天下午,秦楚楚便从皇宫回到百里府的南院,原本上京的是三姐妹,如今只剩下她与百里姗,竟有些心凉的感觉。这京中果然处处都是卧龙藏虎之地,就算手段了得也会被人暗算到死无葬之所。“姗儿,你就别在自责,悦儿的遭遇完全就是在我们的意料之外,我们现在要想想怎么能和大房关系搞融洽一点,不然,我们这一房单单陷害大房的这一点,就很难在这帝京存活下去。”秦楚楚看着对面坐着从她走进这院子一直没有开口的百里姗,安慰道。百里姗这才抬眸看向身上满是绫罗绸缎的秦楚楚,冷声一笑,“与大房的关系融洽一点?为什么?明明能救悦儿一命,大房却做之不理,悦儿只想要百里卿梧身败名裂,他们却是要了悦儿的命!”最后一句百里姗怒吼了出来,百里姗双眼发狠,“我一定不会放过、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秦楚楚轻叹一口气,也知晓百里姗与百里悦的关系,这一切来的都太快,她们一点挽回局面的机会都没有,哪怕是去大牢里探望一番都没有来得及。“悦儿自来那般沉稳,明知那是荣王妃怎么冲动到杀了荣王妃?还有箐钰那个小贱人,居然在那个时候想着自己怎么活命,却是把自己的主子推下深渊、我不会相信这一切都这么巧,这背后一定有人!一定有人!我一定会把他找出来!”百里姗说着秀手紧紧发狠的握紧,指甲都已经嵌入肉里,她也丝毫感觉不到疼痛,“我一定会把那个人找出来,然后千刀万剐!”“姗儿,这些事情,我、外祖父,还有未有来帝京的表哥们,都会为悦儿报仇的,只是眼下,我们一定要在这帝京好好的存活下去,不要因为大房,让我们二房还没有在帝京扎根便因名声扫地灰头土脸的回太西。”秦楚楚的话让百里姗的情绪收敛不少,只是声音还是那般冷冽,“大房现在连外祖父都不想理会,我们怎么想办法?在说,指不定悦儿的事情就是他们一家联合的。”秦楚楚闻言,暗骂一声蠢货,若真是大房在暗中搞的鬼,百里悦自己不去作,会上大房的钩?还一次性就被人玩死,这两姐妹都是蠢货,一个自以为沉稳有城府,一个嚣张跋扈,还真以为大房那几姐妹真纯的如白莲花?怕一个个是淬毒的食人花还差不多!“外祖父今日整天没有吃下饭,因为害死的是皇家人,就连我们去收尸都不允许,所以,姗儿,你想真的为悦儿报仇的话,就收敛好现在的情绪,与大房搞好关系。”秦楚楚脸上扯出一抹浅淡的笑容,不是他们不去收尸,而是魏家的人根本就不允许,加上大房能说上话的百里根本不想插手这件事,所以,就连百里悦的尸首他们都没有见到。百里姗听到就连百里悦的尸首都不允许去收,眼眶中的泪水又滚滚流出,哽咽着说道:“楚楚姐姐,你说的对,我们现在是要依附大房,就算心中在是不喜,也要和她们密切的来往。”见着百里姗眼眶中流出的眼泪,秦楚楚拿出锦帕起身,走到百里姗的面前,擦汗脸上的泪水,说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悦儿的仇,我们一定也会报的。”接着一阵哭泣的声音从院落中传出……而百里府的大房中。西苑。萧氏满是担心的看了一眼那床榻上还是昏迷的少年,拿着锦帕抹了抹眼角。“这个混小子,竟敢去裕亲王府闹事!简直就是无法无天!”百里鹤冷声的呵斥着,眼中也是担心不已,然后在看着萧氏的模样,心中的气更是腾腾的升起,“都是你惯的!看看那顽劣的性子……”百里鹤还打算想说什么,见着萧氏替百里棠擦着那额头上的汗时,大气一叹,然后衣袖一甩,便走出房中。而正是端着药的百里卿梧看着面色冷意的百里鹤,挑眉,喊道:“二叔。”百里鹤看着百里卿梧,想问问昨日为何她会和百里棠一起去裕亲王府,但是看着那双清凉的眸子,却又问不出口,卿梧一个姑娘家能知晓什么?想必是裕亲王与自家那混账东西有什么恩怨!“我去找你爹爹”百里鹤颔首说道,便直接绕过百里卿梧。百里卿梧回头看着百里鹤的背影,轻吸一口凉气,这世上怎么有像裕亲王那种人的存在?蛮横无理就罢了,居然还那般残忍嗜血。果真是流着燕氏血脉的人,都有着一样的秉性,冷漠无情。百里卿梧想着,清眸中猛的一沉,对付像裕亲王那种人,得投其所好……“二婶,药好了。”百里卿梧一走进房中,眼神面色全都一变。萧氏这才起身,看着一脸乖巧的百里卿梧,说道:“昨天吓坏了吧,你二哥这个破脾气,只要惹到了他,不管是天王老子他都不带怕的,看看,这次总算是让他见识到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百里卿梧垂眸,说道:“二婶,二哥这次是因为……”“卿梧来了啊。”百里棠撑起身看着百里卿梧,虚弱的喊道。萧氏见状,立即转身坐到床榻上,看着百里棠,紧张的问道:“儿子,有没有哪里痛?还有没有觉得不舒服?从小到大你可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裕亲王那挨千刀的,怎么可以这么对待我儿子。”“你儿子很好,别人是皇家的人,你儿子就是一个小瘪三,这次没被打死就不错了,你还说别人挨千刀。”百里棠带着浅浅的笑容看着萧氏,眼中说不出的温柔。“呸!谁敢说老娘的儿子是小瘪三,看老娘不去宰了他!”萧氏看着百里棠能说笑的样子,便起身,说道:“你是有话和七姐儿说吧,那娘就先去给你做好吃的。”“果然做你的儿子是要受一次重伤才能吃到娘亲手做的饭菜啊。”百里棠嘴角掀一抹痞痞的笑容,看着萧氏瞪他一样,然后目送萧氏走出房门后,脸色才垮了下来。百里卿梧刚端起的药立即放下,上前看着百里棠嘴角溢出的血迹,用手帕擦着,紧张的问道:“是不是伤的很重?”百里棠抽过百里卿梧手中的锦帕,然后猛的一咳嗽,锦帕离开百里棠的嘴边,百里卿梧看着那一大摊血迹的时候,脸色立即黑了下来,立即起身转身便是要往屋外走去。却是被百里棠拉住,他淡淡道:“去哪儿。”“他下手这么重,想来应该是知晓怎么才能让你痊愈。”百里卿梧双眸中全是清透着寒意,“二哥可别说这京中的庸医能让你痊愈。”“你坐下。”百里棠此刻额头上沁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好似很痛苦的模样,他用力的拉着百里卿梧的衣袖,继续说道:“他就是等着让你去找他呐,如果你就这般去不就是正中燕玦下怀?”百里卿梧想说去找他也不惧怕,但是听着这虚弱的声音,又重新坐回床沿边是上,看着往日风采俊朗的少年此刻却是这般苍白虚弱,她说道:“为什么就独自一人去找裕亲王?你该是知道他的能力。”“还有啊,你刚刚是怎么回事?你还想把你的事情说给我娘听?”百里棠似乎没有听见百里卿梧的话语,直接淡淡的开口。闻言,百里卿梧垂眸,声音中有一丝凉薄,“我不希望我和裕亲王误打误撞的事情,爹娘二叔二婶是从裕亲王口中得知。”“你还真想和他有什么牵扯啊?”百里棠看着垂眸的女子,轻然一笑,“你放心好了,昨日也不过是我嚣张让燕玦不爽了,所以才对你说的那番话。”“宫中的皇后和燕玦关系不浅,而且,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天下第一奇女子枫媙和燕玦的关系更是不明不白,你长的没黎柔好看,本事不如那枫媙,人家才懒得看你一眼。”百里棠说着,干脆扯着那顽劣的笑意,打趣道。百里卿梧闻言,诧异的看着百里棠,说道:“枫媙?药王谷的人?”“对啊,药王谷的人,姓慕容,只是被逐出了药王谷。”百里棠好似说着有些乏,直接撑起身整个背都靠在木架上。“听二哥的语气,好似对那枫媙很了解?”百里卿梧起身,从边上的铜盆里拿起锦帕,然后给百里棠擦拭额头上的汗水。“谈不上了解,只是刚好被我救过一命。”闻言,百里卿梧淡淡一笑,“原来如此,那二哥这伤定能痊愈的吧。”“那当然,或许枫媙已经在来帝京的路上。”百里棠说着便闭上有些疲倦的眼皮,再次开口,声音中有着不容置疑的冷厉:“卿梧,二哥之所以与你谈起枫媙与宫中的黎柔,便是让你知晓,燕玦是毒,你沾不得,碰不得,把你的心给我藏好。”百里卿梧只是轻声一笑,看着闭眸的百里棠,重新把床沿边小桌上的药端起,说道:“把药喝了。”百里棠睁眼,看着面色依旧的百里卿梧,唇角一勾,似感慨道:“爱而不得的下场便是孑然一身,或者、阴阳两隔。”百里卿梧抬眼刚好对上百里棠的眼眸中,愣了一下,淡笑,“看来二哥对于情字一说很有感触,既然到了吐血都知晓说出这番话,想来应该是知道自己并无大碍。”百里卿梧说着,便把手中的药婉重新放在小桌上,起身,“你休息,我先回院子。”百里棠看着百里卿梧的身影消失在房中,淡淡一笑,把小桌上的药碗端起,便是一仰而尽。待百里卿梧回到羌梧院时,岚锦早在月门处等候,看着回来的百里卿梧,连忙上前,“小姐,你可算回来了。”“怎么了?”百里卿梧诧异的看着岚锦,接着岚锦的话让她面色一冷。“小姐,裕亲王府的人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