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靶场好似瞬间静止,所有人的眼睛都是看着百里卿梧拉着的长弓,呼吸一窒,就连燕玦都不由的盯紧百里卿梧拉开长弓的手。女子温和清灵的脸上却是挂着一副天真的笑意,可那手中的动作却是毫不迟疑。下一刻,离玄之箭带着满满的杀气朝着元宗帝奔去。站在元宗帝一旁的钱公公猛吸一口凉气,差点就惊喊出声。元宗帝脸色刹然一白,他好似从百里卿梧的身上看到了某个人的影子,那个步射百步穿杨,能上战杀敌,姜家嫡女,他的先皇后,姜九偲!听着箭矢划破空气的声音,元宗帝紧盯着的那张清灵可爱的脸瞬间变成记忆中那英姿飒爽女子的脸,心尖猛的一颤!在诡异的安静中,箭矢飞奔的声音是那么的刺耳。却是下一秒!砰!元宗帝头顶上的果子被凌厉的箭矢凶猛的穿刺在他身后的靶子上,元宗帝的手隐隐发抖,然后缓慢的转头看着身后穿透靶子的箭,还有那箭上穿透的果子,好似在讽刺他此刻的胆小。“皇上!”是钱公公的惊呼声。钱公公还三步一跨,便扶着险些倒地的元宗帝,嘴里紧张的说道:“皇上,你怎么了?”元宗帝似乎被刚刚看到的那一幕吓得有些语气不明,他说道:“姜、姜……”接着,便是钱公公惊恐的声音,“快,快陈太医,陈太医!”元宗帝因着见着刚刚那张犹如噩梦般的脸彻底晕了过去。却是在下一刻,全场人都沸腾起来,然而百里卿梧看着已经晕倒的元宗帝,冷冷一笑,原来燕骅也不过如此,果然不爱你,你什么都不是!皇后见着元宗帝晕过去,在看着燕玦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百里卿梧,脸色一冷,命令道:“还不把那个罪魁祸首给抓起来!要是皇上有三长两短,本宫要了你们的命!”百里沐脸色一白,百里卿沫两姐妹脸上也是惨白无比,明明小七是按规矩来做事,怎么皇上晕了过去就是小七的错?百里姗与秦楚楚则是辛灾乐祸的看着百里卿梧,原本还在为百里卿梧如老手般熟练的步射震惊着,此刻却是听到皇后这般说,还真是大快人心。“放肆!”盛德太后怎会没有见到皇后先是注视的什么哪里?她站起身与黎柔并站,说道:“这是皇上与裕亲王的赌注,百里卿梧也不过是受害者,要说罪魁祸首,裕亲王才是第一个。”“太后!”黎柔愤恨的说道,原本还打算说什么,黎柔却是猛的恶心起来,朝着一边干呕起来。盛德太后见状,看着黎柔的脸色有着一丝起疑,随之脸色一黑,这般状况那定然是有喜,从皇上把这个女人从南疆拾回,到现在整整两年的时间都未有见喜,却是在裕亲王回京的第二个月有喜,果真是暗渡陈仓!“来人!把皇上送会营帐中,连日回宫!”一声令下,又是让全场的人惊讶不已,难不成皇上是有什么恶疾才是被百里卿梧这般惊吓晕倒了?“是,太后娘娘!”接着便是众人忙碌,盛德太后深深的看了一眼黎柔还有一直坐着未动的裕亲王,她怎么会让这些肮脏之事毁了皇室的名声?更何况还是他儿子的名声,这件事情必须的暗中进行!只有百里姗与秦楚楚的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难不成就这般放过百里卿梧?还有刚刚百里卿梧那凶狠的模样到底是怎么回事?好似她们第一次见到这般的百里卿梧。百里卿沫与百里卿梦立即跨过低矮的围栏,走到百里卿梧的身边,抓着百里卿梧的手就是说道:“小七,小七,你刚刚真的是太好看了。”百里卿梧的视线还落在高台上在干呕的皇后,听着百里卿梦的话语,才是回过头,说道:“你在我背后哪只眼睛看到我好看啦。”“不是,是你那拿着长弓和箭一气呵成的动作,哇,是不是二哥叫你的步射?早知道我也让二哥教我好了。”而百里沐的冷声让三姐妹立即失声,“回府你给我好好的闭门思过!”接着三姐妹便是看到百里沐转身,百里卿梦则是在百里卿梧耳边低语,“没事,小七,你不出院子,姐姐我给你带好玩的去羌梧院。”百里卿梧淡淡一笑,便是跟在百里沐的身后。原本热闹非凡的皇家猎宴因着皇帝被一支箭吓得莫名的晕倒,各个家族都是连夜的赶回了帝京。待百里家的人抵达百里府后,百里卿梧便是被百里沐叫去书房,被狠狠的呵斥一顿,然后便是让百里卿梧闭门思过一个月,在这期间好好学学女戒。从百里沐的书房走出来后,百里卿梧去了一趟百里棠的院子。魏礼见着这般玩出现在院落大门处的百里卿梧,一惊,然后上前拱手,说道:“七小姐,公子已经歇下。”闻言,百里卿梧把手中的白玉瓶交给魏礼,说道:“这是能让二哥痊愈的药丸,让他好好服下。”魏礼接过,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百里卿梧,他怎么觉得七小姐和公子之间好似有股越来越奇怪的感觉?好似比较怪异……百里卿梧刚刚转身,魏礼的声音响起,“七小姐,公子已经派人去接裴子言和阮趕的家人。”百里卿梧听后,悬着的心落下,嘴角露出的笑意那般真诚,她转身,“替我谢谢他。”魏礼看着走出院门处的七姑娘,挠了挠头,心中怪异的感觉那么明显,他却是不知怪异之处在哪里。待百里卿梧回到羌梧院中的时候,院落中诡静的可怕,她看着黑灯瞎火的房间,眸子不由的一沉在沉,她可不信岚锦会比她先歇下,且,院落中一个丫头的动静都没有。她往卧房走去,离的越近,她的眸子越冷,猛然推开房门,房中的灯烛瞬间亮起。看着屋中圆桌上放着的一个大笼子,笼子中却是她在猎园灌木丛中见到的那两只紫貂,突然亮起的灯火,让那两只紫貂的爪子窣窣的刨着铁笼。百里卿梧眉间一皱,视线却是落在她常坐的书案前的摇椅上,那早已换了一身黑袍的少年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说道。“你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