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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慕容井迟的命还比不上我这颗棋子的命重要?”百里卿梧眼眸中的寒意深深慢慢变得凛然,目光看向放在桌面上的玉佩,声音无比的认真,“看裕亲王的脸色,好像并不喜赠出的东西在收回了。”燕玦一瞬不瞬的盯着眼神中无比认真的女人,并不言语,他到是要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既然这样,我收回刚刚所说的话。”百里卿梧嘴角的掀起一抹笑意,“休书不用你裕亲王来写,由我百里卿梧来写。”果然,燕玦脸上原本跟随百里卿梧的嘴角的笑意掀起的弧度,瞬间凝固,他的眼眸刹然一沉。“你说什么、”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听在百里卿梧的耳中却是沭人的阴冷,尽管面前的男人仍旧优雅着,百里卿梧甚至毫不怀疑只要他出手便会要了她的命。不过,百里卿梧在赌,赌燕玦不会当着小无忧的面如此残暴,不然,刚刚燕玦就不会突然松开手给她逃脱的机会。“我说休书不要裕亲王你来写,由我来写,这可行?”话落,一道紫色的影子瞬间停歇在百里卿梧的面前,甚至男人负手在后背的双手丝毫没有动作。下一刻,负手在后背的手猛然一转,透着寒气的手掌直袭百里卿梧的脑门心。百里卿梧还没有反应过来,正在那掌风凌厉袭来时,一道匕首平空从她的脑门前与那透着寒气的手掌间横飞划开,让百里卿梧后退两步。砰,匕首插进墙壁上的声音很是清晰。燕玦深幽的眸瞳猛然看向大门处的方向。随着大门吱呀一声,大门被人缓慢的推开,一身红衣锦袍的黎赋走进来。感到一丝害怕的无忧在看到来人时,好似绷着的神经瞬间软了下来,朝着黎赋奔去,“爹爹。”这一声‘爹爹’无疑是刺激到了燕玦最是不愿面对的事情,眸中的阴骘和无情毫不掩饰的沁透出来。百里卿梧神色一沉,这个时候他来做什么、黎赋带着一抹笑意便抱起小无忧,好看的手轻轻的拍着小无忧的后背,“别怕,爹爹保护无忧和娘亲啊。”这句话无疑是男人之间的宣示,即使你燕玦是小无忧的亲生父亲那又如何,带给他们母子伤害的永远都是你燕玦。百里卿梧看着燕玦深晦变化不断的眼神,不由更是往后面退了几步,她不得不承认,就算她身手不错,如若对手是燕玦,就连她出手的机会都没有便会没有命。就连对付慕容井迟也不过是胜在卑劣。“没想到本王儿子口中的爹却是南疆炽帝。”声音不大却带着戾气和杀气。黎赋的脚步停下,薄唇处勾勒着浅浅的笑意,视线看向已经抵制在墙壁上的百里卿梧后,才是把目光对视燕玦。“燕表哥前来帝都没有做尽地主之谊还真是忏愧。”黎赋嘴角的掀起的笑意也是逐渐凝固,“朕从来都是以为燕表哥心系天下,心系大燕子民,心系北疆百姓,能容纳大燕千千万万百姓的性命,想必也会放过自己妻子一条命才是。”“可是,朕怎是忘了,朕的燕表哥是大燕裕亲王,北疆的王,饶是戎狄王室也要在北疆的王面前俯首称臣,如此心狠手辣之人三年前便想要了裕亲王妃的命。”“三年后,怎会放了她一条命?”然而,那紫衣年轻男人在听到如此荒缪的言语、闲适的看着抱着孩子的同样不凡的红衣年轻男人,轻然一笑。“既然炽帝知晓这是裕亲王妃,炽帝是不是干涉的太宽了。”“宽吗?”黎赋不怒反笑,视线看向百里卿梧,声音骤然一变,轻柔道:“卿梧,听闻药王谷慕容家少主中毒已深,既然这裕亲王都亲自前来讨要解药,都说来者是客,你就尽地主之谊,把哪五毒告知裕亲王。”“就算是他们无礼在先,你作为姜府主子,也不能和客人一般见识。”百里卿梧轻笑,真是讽刺,明明该是与她无比亲近的男人是想要她的命,明明该是互不认识的年轻男人却处处为她着想,给尽她台阶下。对于百里卿梧的轻笑,一时之间,大厅中掀起的气氛诡异无比。“五毒符只改了一味丹砂。”百里卿梧淡淡的说着,便往黎赋走去。燕玦面色一沉,黑眸中嗜血暗芒一闪而过,百里卿梧与炽帝如此熟悉、小无忧见着娘亲走过来,便伸手要百里卿梧抱,然而黎赋却是说道:“娘亲脸色不好,无忧可不能让娘亲受累,男子汉就该有男子汉的模样。”这一幕像似刺激进了燕玦的双眸中,深幽的黑眸隐隐变的猩红,胸膛口翻涌着的杀气在看到小无忧伸出的手收回时,眼中的杀气减缓平息。然而,在大门处看着的齐越却是知道,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主子忍住了杀意,没有动王妃一根头发。不过,主子太不懂女人的心了,以为只要强势的圈住便会是自己的人。或许别的女人会是如此,但吃软不吃硬的王妃从不吃主子的这一套啊。看着无比刺眼的一幕和好似多余的主子,齐越说道:“主子,慕容少主要尽快解毒。”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燕玦的眼眸对上百里卿梧投过来的目光,刹然别开眼。燕玦大步的往大门走去,在与百里卿梧擦身而过时停顿一下,但到底还是继续往大门直去。随即便听到齐越的声音,“王妃,属下告退。”好似随着燕玦的离开,这大厅中又如以往那般有温有暖,君兰和墨梅快速的走了进来,扶着百里卿梧。“姑娘,你没事吧。”黎赋把小无忧放在君兰的怀中,用着轻柔的眼神看着百里卿梧,说道:“我们谈谈吧。”百里卿梧抬眸看着黎赋眼中温暖的眸光,轻笑,“你要谈什么。”下一刻,黎赋握着百里卿梧的手,往大门处走去,声音沉着无比。“先带你去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