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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马车,与马车中的气味明显不同的是,这里的空气却是清凉无比,但也不会让人感觉到寒意。百里卿梧看着前面一片盛开的睡莲,眼眸半眯。如今这个季节,睡莲盛开的如此完好,想来是因着慕容府邸这个地段有关系。目光在是看着诺大的石碑上刻着的‘慕容’二字,百里卿梧便牵着无忧的手。慕容井迟不知为何心中有种不安的感觉,但是为何不安,他却无从得知。视线不由自主的看向那微微弯身正对着无忧说话的女子,蹙眉。可不要在这里发生什么事情才好。毕竟,百里卿梧也不是好惹的主。慕容井迟这般想着,突然想到慕容枫媙,羌雪,好像都有心想要百里卿梧的命啊。百里卿梧前来这里,是来送死的吗?“慕容少主为何用惋惜的眼神看着我?”百里卿梧意味深长的看着慕容井迟继续说道:“难不成,我会死在你的药王谷不成?”慕容井迟回神,连连摆手,脸上又是挂着一副纨绔的模样,“不是不是,怎么会呢?”“卿梧,少跟他废话,油嘴滑舌,嘴里没有一句值得相信的话。”苏曼歌尽管很是不喜欢燕玦与慕容家的人。但也不想百里卿梧在这里受什么欺负。慕容井迟狠狠的剜了一眼苏曼歌,冷声道:“说的好像苏大小姐说的话就值得人相信似的。”“慕容井迟、”苏曼歌咬牙沉声喊道。慕容井迟像是没有听见一般直接对着百里卿梧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百里姑娘,请。”百里卿梧轻笑,牵着无忧往前面的石桥走去。而慕容井迟在与无忧对视的那一刹那,无忧的眼神凌厉无比,好似在告诉慕容井迟,我不喜欢你。站直身子的慕容井迟摸了摸鼻尖,这、他又做了什么?百里棠直接走在百里卿梧的身后,目光看着一览无遗的莲池湖,内心掀起的不光是震撼,还有药王谷在绝世中还有这么一大片好地方。待走到竹楼那一片空地的时候,慕容井迟眉头紧锁。怎么这个时候一个人都没有?“百里七姑娘,这边请。”慕容井迟看着百里卿梧淡漠的神色,似笑非笑的说道。“慕容少主,不知可否能带我们去见燕玦?”百里卿梧直接说着,此番,她哪怕是在这里要了闽地圣女的命也要还了燕玦相救的恩。慕容井迟一愣,“见、见燕七?”“我此番前来就是为了找他,难不成来到药王谷还要等上几个时辰才能见到裕亲王?”百里卿梧目不斜视的看着慕容井迟。慕容井迟被百里卿梧盯的有些紧张,随即笑呵呵的说道:“燕七刚刚还在这里呢,可能现在回房了吧,我这就叫他去。”“慕容少主带路?”百里卿梧透彻的双眸微微有些发寒,能今日做完的事情绝不拖到明日。她可没有多少功夫浪费在这药王谷。百里棠知晓百里卿梧的打算,便开口,“慕容少主不要见外,还有许多事情等卿梧处理,时候尚早,我们得见一见裕亲王。”慕容井迟闻言,依旧颤颤的看了一眼百里卿梧。“这边请。”慕容井迟脸上虽然带着笑意。但笑意没有到达眼底,心中暗道,燕老七啊燕老七,你可别做些让小爷我为难的事情呐。慕容井迟从未有感觉到自己的地盘上有着如此危险的气息。光不说慕容枫媙,就单单那个闽地的妖女和百里卿梧撞见,也是少不了一场大战。偏偏那个闽地妖女身上某个地方疼痛燕老七也会跟着疼痛。苏曼歌脸上责是噙着看热闹的笑意。那个闽地的圣女在这药王谷虽然也能施展一些巫蛊之术。但到底没有活死人来的厉害,她到想看看是闽地圣女手中的筚篥厉害。还是欧阳家的五毒簪厉害。慕容井迟脚步有些散漫,怎么这个时候齐越的人影也不见了?慕容枫媙在什么地方?慕容井迟突然想到那日信笺上看到的金蚕蛊,他边走边说道:“二公子,上次你在给燕七的信笺上说金蚕蛊,那是个什么东西?”苏曼歌在听到金蚕蛊的时候,脸色蓦然一变,“金蚕蛊?”无忧听到说起金蚕蛊,便是问道:“金蚕蛊到底长什么样子啊,是不是金色的虫子呀。”百里卿梧垂眸看着无比好奇的无忧,眉头一挑。慕容井迟听着无忧好奇的声音,欲要把那日在慕容枫媙带回来羊皮纸上的画像说出来时。苏曼歌开口:“似蚕般大小,颜色呈显金色,眼睛深绿色,因着是属阴寒之物,常年因着吃毒物脑袋是黑色。”“所有的剧毒都在那通黑的头部。”苏曼歌说完,无忧眼中一喜。这个时候,在慕容井迟的带领下,来到一座小院落,很是简单的院落,全是由大竹拼接而成。走到月门处,慕容井迟的脚步停下,转身看着苏曼歌,“那,金蚕蛊可是闽地之物,听闻闽地那女人说到好像金蚕蛊是任何人都不能触碰的东西。”苏曼歌深深的看向慕容井迟,“你还去像那个女人打听了?”接着,还未有等慕容井迟回答上来,齐越听到谈话声,便走到月门处。“齐越,燕七在做什么?”慕容井迟直接问道。齐越欲开口,但在与百里卿梧对视的那一刻,突然不知道怎么开口。苏曼歌早就闻到了这股院落中有股那闽地圣女身上独有的香味,打趣道:“看来真的如外界说的那般啊,卿梧不惜千里的赶来看裕亲王。”“原来裕亲王身边有佳人相伴呐。”“苏曼歌,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慕容井迟看了看百里卿梧。虽然知晓百里卿梧与燕七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情义,但到底还是夫妻一场。百里卿梧此番也是好意,要是看到燕七与别的女人,是不是有点膈应啊?“我胡说八道?”苏曼歌说着,看着齐越,“你说,你主子和谁在一起。”齐越一时语塞,看向百里卿梧,“王妃,主子是因为……”“无事,既然裕亲王在忙,那待他不忙在说。”百里卿梧脸色依旧,看不出一丝的异样。或者说是,对于燕玦风.流之事,百里卿梧毫不关心。所有人看着百里卿梧脸色平静都诧异,待百里卿梧转身,无忧扯着她的手。“娘,无忧想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