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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晌午。嘶、许是子蛊离开身体的原因,燕玦醒来的时候,全身有着隐隐疼痛的感觉。他揉了揉眉宇间,脑海中的记忆也是模糊的。视线看向整洁的房中,神色一黯,燕玦掀被便下床,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在地面上。从屏风上拿下锦袍披在身上,走出房中。走过游廊时便闻到一股浓烈的药草的味道。慕容井迟蹲着,手中拿着蒲扇对着小火炉扇着风,对着齐越说道:“好在燕七此番惊中无险,不然,北疆动乱会直接动摇根本。”“北疆动乱?”燕玦矗立在游廊上,声音中满是疑问。闻言,齐越与慕容井迟整齐的站起身,往后看去,那随便把锦袍披在身上的人。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依旧抵达不住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气势。“哟,燕七醒了啊。”慕容井迟的目光把燕玦打量个便,似调侃的说道。齐越脸色严谨,微微颔首,恭敬道:“主子。”燕玦眉梢微拧看向冒着热气的已经开始沸腾的药罐,缓缓的往慕容井迟走去。“北疆发生了什么事情?”慕容井迟把手中的蒲扇扔给齐越,跟着燕玦一同坐到院落中的石桌旁,说道:“天还没有亮齐墨八百里加急的密函,因着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醒来,又怕有急事,我与齐越便先打开看了。”“在南疆帝都所发生的事情,传至北疆,那里许多的江湖人士都去讨伐闽地圣女。”“都以为你回了北疆。”慕容井迟说着,眼中却满是笑意。闻言,燕玦懒散一笑,“都在意料之中。”“那百里卿梧来药王谷在不在你的意料之中?”慕容井迟突然问道。果然,燕玦嘴角懒散的笑意慢慢凝固住,脑海中的记忆模模糊糊,昨晚……脑海中传来一道道呼喊着他名字的声音。还有……“她……”“她走了。”慕容井迟看着燕玦有些迟钝的表情,直接说道。燕玦眼神蓦然一变,不言。“天还没有亮,就离开了,哦,带着你的儿子。”慕容井迟从衣袖中掏出一个白玉瓶。继续说道:“这是你儿子用子母蛊让苏曼歌给你留的元婴金丹,唉,果然还是自己的儿子好。”“哪像女人呐,吃抹干净就就跑了。”慕容井迟说完,把手中的白玉瓶放在石桌上,便起身。齐越的嘴角不由的抽了抽,慕容少主也太能扯了吧,元婴金丹明明就是苏姑娘昨晚交到慕容少主手中的。至于,王妃、他们醒来时,只见百里棠与苏曼歌不见人影,原本以为王妃还在主子的房中。结果不可能没有声响,结果后来守着厨房的人来说王妃几人早就离开了。燕玦的目光停留在白玉瓶上,手却是不由的摸上自己的右肩,有些刺痛感。“燕玦你还冷不冷?”“燕玦……?”“既然醒了那就是没事了。”“是你先动手的,不是本王。”燕玦深幽的眼眸中,瞳仁微微扩展开,模糊的记忆猛然排山倒海的涌进他的脑中。嘶!“主子。”齐越脸色骤然一变,连忙往燕玦走去。刚刚蹲下身来看小火炉火候的慕容井迟一看燕玦脸色痛苦的模样。“燕老七,可是哪里不舒服?”“为什么会出现记得不许多事情、”“什么?”慕容井迟闻言,眼中满是惊讶,不记得许多事情?带着疑问的往燕玦走去,在燕玦的身边坐下来,握着手腕把脉。“比如什么事情记不得?”慕容井迟有些紧张,毕竟受了闽地的蛊术,有许多事情他药王谷也有些无能为力。“只要用力想昨晚的事情,只有断断续续的画面。”燕玦试着不要在去想起,果然头疼就会减轻许多。“只是昨晚的事情?”慕容井迟松开燕玦的手腕,气息平稳并没有任何异常啊。燕玦抬眸看向慕容井迟,眉梢微拧。“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响起昨日的事情,或者前几日的?”慕容井迟的脸色没有刚刚那般肆意。突然感觉,燕玦的蛊虫这么容易从身体中引出,不会就这么简单。昨日的事情?燕玦眼眸半敛,昨日、前几日?他努力的回想,记忆仍旧断断续续,眼眸轻轻闭上。无忧。父王。一个小小的人儿站在他的面前可是容貌却是模糊不清。此刻的燕玦很想看清那模糊的脸,只是……砰!“啊!”好似承受不了从太阳穴处的疼痛,大手猛然一挥,放在石桌上的白玉瓶被摔碎。齐越见状,脸色一白,看向慕容井迟,“慕容少主,主子这可是巫蛊之术留下的后遗症?”慕容井迟亦然脸色一变,看着死死捏着拳头的燕玦,还有燕玦眼眼中的红血丝。慕容井迟想都没有想便狠狠的往燕玦的后脑砍去。齐越见状连忙护着燕玦。“羌雪可醒来了?”慕容井迟看了一眼晕了过去的燕玦,声音冷冽道。“不清楚。”齐越的话音落下,慕容井迟脸色肃然的走出了院落中。齐越眉宇间也是愁意。原本以为只要把主子体内中的蛊虫引出便万事大吉。怎么整个人都有些不对劲?——砰!大门被猛烈推开。借着太阳的光芒让大门处出现许多漂染的尘埃。房中的羌雪一下从床榻上坐了起来,看着来人,冷然一笑,又继续躺着。慕容井迟看着羌雪好似早就知晓的神色,眼神一凛。快速的往床榻边走去。慕容井迟看着侧躺在床榻上闭目的女子,没有一丝感情的抓着羌雪的衣襟。“你最好告诉我,引出子母蛊的后遗症是什么。”羌雪有些懒散的睁开眼眸,看着近在咫尺的人,轻笑出了声,声音也媚了不少。“慕容少主,这是在求我吗?”啪。抓着羌雪衣襟的手一放,羌雪整个人便趴在榻上,她冷冽抬眸,对上慕容井迟玩味的眼神。“你知道对付你这种把命看的最重要的人需要用什么办法吗?”羌雪不以为然,嘴角仍旧有着笑意,“慕容少主是要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