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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这一次,我与百里卿梧算是交过两次手。”“饶是你外祖父算计了一辈子,这两次都落在了百里卿梧的手中。”“第一次死了一个悦儿,虽说是让大房退出了帝京,但他们却是全身而退,没伤一根毫毛,更别说伤及根本。”“然而我们在这帝京的三年多中,都是在为在这帝京扎根拼死拼活。”“熬过了这三年身份地位终于稳了一些,百里卿梧出现,此番出现的身份还是裕亲王妃。”“百里卿梧之狠毒,哪怕是你手里的手段都不及百里卿梧的半根手指头。”“若是这次百里卿梧不死在这帝京,后果不堪设想。”秦楚楚眼中从刚刚的淡然到震撼,难道事情已经到如此严重的地步?百里卿梧能让她从小都惧怕的外祖父如此害怕?秦楚楚回神,衣袖下的手微微握紧,三年前她为了不在靠百里家,走向了皇宫。当然,这其中也有百里鹤的怂恿,她能成为后宫中的妃子,这让百里鹤在这帝京之中多了一份保障。寄人篱下的日子没人比秦楚楚清楚,如今百里家招惹了这一档子事,秦楚楚居然有种想要观望的态度。“百里卿梧打算让皇上以为我们太傅府包庇裕亲王的人,让皇上怀疑我们这一支。”“不过,百里卿梧既然威胁于我让去夺了玉玺,如此好的机会,绝不手软。”“咳咳……”百里鹤满腔的怒气,惹得胸口疼痛咳嗽起来。秦楚楚连忙轻拍着百里鹤的后背,说道:“外祖父,这样的事情还是等皇上定夺吧,你好生养着身体。”话落,百里卓跑了进来,声音中有着忍不住的高兴。“祖父,刚刚皇上下旨,整座帝京城都被封了,抓捕百里卿梧。”果然,百里鹤在听到抓捕百里卿梧的时候,顿时来了精神,有些用力的推开坐在床沿边上的秦楚楚。“可是真的?”“祖父,千真万确!”百里卓脸上全是欣喜,只要有皇上,还怕一个百里卿梧不成?秦楚楚见着俩祖孙的模样,悄然无息的退出了房中。看了一眼守在大门处的宫女,轻言道:“本宫去一趟六小姐院子。”“是,娘娘。”秦楚楚回眸往那屋中看了一眼,冷然一笑,她从来都是百里鹤手中的一枚棋子,就连百里家所有人都这么认为。不过,如今她也算是逃出了百里鹤的手掌,那就凭什么还要被百里鹤牵扯于手中。秦楚楚在游廊中漫步,杏眸有些发狠。她脑中突然有个想法闪过,百里卿梧这次怎么就没有要了百里鹤的老命?如此想着,脚步加快的往百里姗院落的方向走去。——天色渐渐暗了下去。让整座皇城都陷入了静谧之中。御书房中。龙椅上的元宗帝的视线时不时的看向放在御桌上的玉玺。百里卿梧的突然出现,让原本平静的帝京顿时掀起无数层波澜。也是让元宗帝想要动北疆的心思歇了一下,他得重新梳洗一遍这其中的利与弊。如果此番百里卿梧的前往帝京是燕玦派来扰乱他视线的,那么他就按照原来的计划便可。但,百里卿梧另怀心思,元宗帝就不得不认真的看待百里卿梧。如今北疆动荡不安,南疆蛮夷都是想要把燕玦势力一网打尽,他也不会让别人来分了这一羹。大燕是他元宗帝的,哪怕北疆这么多年是由燕玦掌控,他也不会让外人来插手。一切,都还得秦楚楚从百里府回来才能定夺。正是元宗帝的出神间,钱公公迈着小步走了进来。“陛下,德妃娘娘回宫了,就在殿外候着。”“让爱妃进来。”元宗帝收回目光,说道。“是。”接着,秦楚楚从走进来,她的目光并没有看向龙椅上的元宗帝。秦楚楚从来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知晓什么是对自己好的。虽说如今太傅是自己的外祖父能让她在后宫有一席之地。但是,靠百里鹤从来都是牵连着百里鹤的利益,若是有朝一日她不能给百里鹤带来利益。那么,她在百里鹤的眼中不过是一颗废棋。在这三年之中她拼了命的讨好这个男人,或许她没有在龙椅上的男人心上留下一席之地。但她坐到了德妃的位置,这个男人便不会轻易舍弃了她。想着肚中的孩子,红唇扯的更大。“臣妾给陛下请安。”秦楚楚福着身子,声音无比轻柔。元宗帝对秦楚楚虽然没有对当年黎柔那般好,但也不错。毕竟,这个女人够聪明,够得体,也够贤良淑德。尽管百里鹤有意让这女人进宫,他也不介意,自古英雄爱美人,况且这个小女人如此仰慕于他。“爱妃起身吧,钱公公,给德妃看座。”“是,陛下。”待秦楚楚坐下后,元宗帝才是问道,“爱妃,不知太傅的身子如何?”元宗帝知晓秦楚楚的心思,对于百里鹤来说,他这个夫君更为靠的住。是以,他今日才是让秦楚楚出宫探个究竟。“外祖父的身子的确伤的有些重。”秦楚楚说着,带着一丝沉重抬眸看了看元宗帝,随即低下。继续说道:“不过,外祖父所说的百里卿梧和妾认识的百里卿梧不相同。”“哦?怎么个不同法?”元宗帝半眯着眼睛,看着秦楚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外祖父说百里卿梧身手了得,但是妾认识的七姑娘可是连下人都没凶过的姑娘,怎么可能在这么巧的时候上京伤了太傅还威胁,更是提起玉玺呢。”“所以,爱妃觉得这事有蹊跷?”元宗帝淡然一笑,半眯的眼睛舒展开。秦楚楚抬眸与元宗帝对视,“妾身倒是觉得那是裕亲王派来的江湖人士,不过是顶着一张七姑娘的脸而已。”果然,元宗帝在听到秦楚楚如此说,笑出了声,“所以,爱妃是觉得,此人出现就是想让朕放弃对付裕亲王的是吗?”“完全有这个可能啊陛下,想想如今裕亲王与江湖的人周旋,便腾不出第二只手来对付陛下。”“但是,若是这时突然有个人让陛下自乱阵脚,不就正如北疆裕亲王的意了吗?”“以玉玺之名,让皇上知晓有人有谋朝篡位之心,陛下你定然会大费周章的捉拿此人。”“帝京闹的鸡飞狗跳,陛下必然没有了心思对付裕亲王,那么,谁才是受益者?”“是远在北疆的额裕亲王。”秦楚楚慢条斯理的说着,好似每句话都说到了点上,她说话间眉头轻皱,像极了是在为元宗帝操心的妃子。“裕亲王一旦没有陛下你的攻击,那便会高枕无忧的对付江湖中人以及别国的人士。”“到那时,这在帝京闹的鸡飞狗跳的人或被陛下你抓住,但,那不过是裕亲王的一颗棋子而已。”“但陛下却失去了一个剿灭裕亲王的大机会。”元宗帝深深的看着那端庄坐在那里的秦楚楚,他突然觉得,这个女人想的比他这个皇帝还有透彻。秦楚楚被元宗帝看得有些头皮发麻,立即起身,颔首恭敬的说道:“陛下,后宫不得干政,是妾失了礼数。”元宗帝目光的审视浅淡了一些,他笑着说道:“无事,你说的很对。”果然,秦楚楚在听到元宗帝用着笑着的声音与她相说,脸上也泛起一抹笑意。正是在此时,从大门处袭来一股强劲的风。元宗帝瞬间起身。哐当!两名禁卫军从大门处飞了进来,倒在地面上,嘴角全是血迹,还在痛苦的呻、吟。秦楚楚脸色刹然一白,就连唇都开始哆嗦。一袭黑色锦衣的百里卿梧负手而立漫不经心的走进来,目光直击御桌后的元宗帝。元宗帝猛然看向大门处负手而立站着的人,双手紧握。咬着牙,“百、里、卿、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