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阳县令最后一句话,看似是在求饶,实际上是在威胁徐知府,让徐知府记着,他的堂叔,乃是京中二品大员,位列内阁希望徐知府能看在他堂叔的份上,帮他把这件事掩盖下去,责任都推到小冯氏身上。

        尚修文一听,咬牙切齿,恨不得上去挠他。

        徐知府亦是勃然大怒:“到了现在,你还死不悔改,竟还想要本官看在你堂叔的面子上,帮你不成?!我倒要问问,你堂叔是否真的会知法犯法,对你假传圣旨这极大的罪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云阳县令瞪大了眼睛,“徐知府,你这话是何意!?”

        “本官说得还不明白吗?”徐知府喝道:“当初你不是说,是京中来的旨意,要拿尚家老爷下狱吗?你把旨意拿出来给本官看看!若是有旨意,本官便算你是执行京中的意思,若无旨意,本官便先治你一个假传圣旨,大逆不道之罪!”

        云阳县令一屁股跌坐在地,他哪有什么旨意,这从头到尾,就是他和小冯氏的陷害。

        他们俩起初倒是想过,真的陷害尚家,出一批不成型的瓷器,到时候就能名正言顺的,除了尚家。

        可是尚家看管的严厉,每一批瓷器,来来回回要检查无数遍,在运送的路上,日日还要检查,就怕有问题。

        想要掉包或是陷害瓷器真的有问题,不太可能,加上云阳县令和小冯氏也觉得,如果让京中为瓷器有问题而惩罚尚家,到时候,只怕京中会再派人来接手官窑。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就是白忙活一场,竹篮打水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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