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颔首走过去,在秦婉身边床铺的空位上坐下来。

        她理好衣摆,望着秦婉,直截了当地问道:“怎么想起来走那么早?”

        “堂姐,我是个很胆小懦弱的人。”秦婉扯了扯唇角道:“又或许是爹娘一直将我教养的很懦弱,我没办法面对其他人的嘲讽,哪怕只言片语都不行,现而今趁着事态还未发酵到所有人都知道的地步,我倒不如早早远走,反倒落得耳根子清净。”

        秦瑟闻言,微微点头,“这样也好,你放得下就好。”

        “堂姐,我这不是放下了。”秦婉淡淡一笑:“我是躲避,放下不是我这样的,但对这件事,我或许一辈子都放不下,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躲,躲得越远越好。”

        秦瑟笑道:“躲避,有时候也是一种放下,没有人能说躲避是错误的。”

        秦婉愣了愣,忽然红了眼眶,但她没有让眼泪落下来,而是感激地望着秦瑟道:“堂姐,你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堂姐、知己,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曹家姑娘会和你一见如故。如若不是我要走了,我真想和堂姐你做好朋友。”

        “就算你走了,我们也是好朋友。”秦瑟弯唇笑道:“大概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我不会离开京城了,若你去到扬州有些苦闷或者有些心里话无人倾诉的话,你可以写信回来给我,我们可以当……嗯,信友!对,信友。”

        秦婉重复地道:“信友?”她笑起来,“这个词我都一次听,很新鲜,如若能和堂姐做信友的话,那真是太好了。”

        “回头到了扬州,你有空了就可以给我写信。”秦瑟温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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