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苦笑着端起酒杯,一口饮尽。

        “从那个时候起,他的脾气就越来越差,尤其是以前他带的一些徒弟,混的比他好,事业有成有车有房。人家要聘请他,开的工资挺高,他还不乐意,回来就跟我骂,说什么‘当初老子工作的时候,小兔崽子还在撒尿,现在都想骑到我头上了,没门!’”

        “放不下面子。”何远总结。

        “后来他接触那个东西后,整个人都沉进去了。以前还是一块两块,后来直接五块十块,再后来就五十一百的打。没钱了就回来找我要,我不给他就打我,还骂我成天穿的这么骚,是不是背着他在外面偷男人。”师姐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很平静。

        何远没说话。

        “这些我就忍了,最让我受不了的,是他不喜欢囦囦,一直想让我生二胎。以前没有政策,他只敢偷偷让我生,现在好了,政策一开放,他每天都在逼我,还有他母亲。

        我提了离婚,一开始他还不干,我说我把房子车子都给他,店是写的我母亲的名字,转不了,给了点现金,他才勉强签字。

        离婚之后,他就迅速和另外一个女人在了一起。”

        师姐说着,抬头看着何远,“我是不是很傻?”

        “你其实心里也是清楚的吧。”何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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