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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由自主地,思绪就跟随着那淡然的弦音和动人的歌喉走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心神激荡。时间和空间开始一点一点地往外蔓延。

        “足迹遍布开普吉拉多,还有阿肯色的角落;流浪于开普吉拉多,还有阿肯色的角落。我真他/妈/地饿极了,可怜见的,一根稻草就可以隐藏我的身型,我曾走过千山万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朦胧的光晕之中可以捕捉到轻盈上扬的嘴角,隐藏在胡须之间,似乎不太明显,但疏朗的眉宇却轻轻哼唱出了幸福和惬意的神色,似乎回忆起啦曾经的流浪。

        开普吉拉多和阿肯斯的景色,并不迤/逦,也不壮阔,亦不美好,却依旧在脑海深处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烙印,那些风、那些树、那些阳光、那些天空……仅仅只是在脑海里呼唤一声,幸福就汹涌而上,哪怕曾经他几乎就要饿死了,一根稻草就足以遮挡住他的身影,但那依旧是幸福的一段旅程。

        那种纯粹的快乐,晶莹而透亮,不掺和任何杂质,真挚而简单。

        即使一贫如洗,即使食不果腹,即使衣不蔽体,但快乐却是真实的。猝不及防之间,就不由闭上了眼睛,轻轻地跟随着旋律摇摆着身体,放开脚步,开始浪迹天涯。

        “攀登上高峰,在那儿我坚定了立场;攀登上高峰,在那儿我坚定了立场。扛着一把来复在肩膀,手中握着一把匕首,可怜见的,我曾抵达天涯海角。”

        现实与理想的碰撞,生活再次变得血腥而残酷起来,越战,美国发动了全国上下的所有年轻人们,一股脑地投入了这场战争之中,然后,在流浪旅行之中,他攀登上了高峰,坚定了自己的立场他选择了加入战争,以来复枪和匕首为国出征。

        但现在,言语之间的唏嘘和落寞却翻涌上来。

        那一场战争,到底是为了谁的战争呢?又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坚持的战争呢?那些无辜逝去的生命又到底有谁铭记呢?他们都以为自己为国效力,但不过是一块遮羞布而已,用一个个鲜活而年轻的生命为白宫的那些政/客们遮羞,客死异乡之后,却没有人记得他们的名字,最终只是化作一连串数字而已。

        上帝,哦,上帝,他曾经抵达过天涯海角,无忧无虑地肆意流浪,他没有食物,他没有住所,他也没有羁绊,除了音乐之外,一无所有,但他却曾经拥有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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