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咱们就去找刘君要个说法!当年是他们招募的我们,我们这些年为此事忙碌着,连农田都荒废掉了,如今将我们踢出去,我们咋办呢?!”,年轻人愤怒的说着。

        他身边的中年人,还是有些沉稳,摇了摇头,说道“还是不要再去劳烦刘君了,我们已经不归他管辖了,他也没有法子,可是这该如何是好啊,我家里还有孩子,还有娘亲,遣散费迟迟不下达,怎么办啊”,他眼里有些茫然,盯着面前的胡桌。

        他们对面的那人,却是再也不说话了。

        “那我们就去更卒府,起码先把遣散费给我们啊,之后,我们再用这钱置地,我本来还要今年娶妻呢,现在可好,这些年里的积蓄也不多,早知道是这样,当初何必做更卒呢,跟那些百姓一样去耕作,多好啊,看看他们如今多富裕,我们呢??”

        几个人唉声叹气的,又是吃了些酒,这才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便要出去,几个小厮连忙拦在了他们的面前,笑着说道“几位还未曾结账呢!”,三人互相对视着,纷纷从衣袖里翻找了起来,每个人都拿出了自己的积蓄,凑了酒钱,交给了小厮。

        走出了酒坊,几个人便朝着更卒府赶去,当然不是去庙堂中的那个,是县城里的新设的县尉府,如今的县尉,可谓是一步登天,成为了能与县令比肩的人物,他们三人,这次都是下定了决心的,一定要拿回遣散费,他们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年纪稍大的那个,回到家里之后,看着家里的老母,孩子,只能是四处寻差事,可他以前做的事情不吉利,他是负责处死罪犯的,故而别人都不愿意用他,他每日里都是在找差事,四处借钱,想买回耕地,从早忙碌到晚上,整个人不吃不喝,挣到的些许都要送到家里来。

        他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至于另外一个言语不多的,他为人太过老实,家里是比其余两人还要贫苦,他原先就是个流民,好不容易安身与县里,这下没了差事,他是彻底的走投无路,他没有积蓄,因他的积蓄都拿去让孩子去进学了。

        至于年轻人,他家里倒是有些钱财,也算不得走投无路,却唯独对自己失了差事而愤怒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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