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刘宏很想知道,他是否真的有个侄儿唤作袁绍!

        在这个时候,袁隗的奏折却已经到达了尚书台。

        此刻,尚书令曹鼎正在府内阅读奏折,奏折需要尚书台上呈天听,看着这奏折,曹鼎有些头痛,信上满满都是袁隗的哭诉,他哭诉国内亭侯无礼,行刺州长,自己身为一国之相,却无法服众,被一介跋扈孺子所欺种种,这要告的目标是亭侯刘宏,可是刘宏又是陛下近亲,这该不该报上去?

        思考了半天,曹鼎也有些烦躁了,汉末世家与宦官之间,争斗激烈,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世家都反对宦官,谯县曹氏,便是一直坚定不移的站在宦官这一类,甚至,他们之中还有子弟入宫,比如当下大名鼎鼎的中常侍大长秋曹腾,或者一直依附着宦官的曹嵩,曹鼎,曹炽等等。

        说是宦官,其实不过是皇帝家奴,而宦官所行驶的,正是皇帝的意愿,只是,世家的势力一天天膨胀,他们掌握了知识,掌握了官吏,掌握了民间舆论,他们并不知足,他们还想掌握更大的东西,虽然在一百年之后,他们却是成功了,建立起了一个“王与马,共天下”的世家时代,但是如今,还是不够格的。

        曹家在世家之中,名声并不好,但是过的安全,世家的绊子,总好过皇帝的愤怒,对不对?

        曹鼎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出个办法,最后,还是决定找兄长来想个办法。

        兄长曹嵩,别看外界皆说他碌碌无能,但是宗族私内大小事务,全是由曹嵩决定,深的宗族尊重,准备好了马车,急急忙忙赶到了曹嵩府邸之中,奴仆们也都连忙拜见接迎,入府,便看到了一半大小子,带着诸多家奴,骑着木杆,顽甚么行军打仗的游戏。

        “阿瞒!”曹鼎怒气冲冲的叫了一声,那小子见到了叔父,也不害怕,也不行礼,对着周围小厮喊道:“贼势甚众!随吾撤退!!”说完便一溜烟便跑走了,曹鼎哭笑不得,无奈的使人通报曹嵩,有仆入门通报,立刻又带着曹鼎进入书房,进入书房,便看到曹嵩正在看书。

        “兄长...”

        “仲德来了,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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