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腾匆匆离去,走之前,他还特意做了些伪装,比如换上高山冠,装作游学老儒模样,实在是不敢以阉人之身回雒阳,虽然他在党人之中,名声还不错,但是谁知道那些已经快要疯狂的士大夫,会不会听他解释。

        何休还特意送了他一番,送走了曹腾,事情才算是渐渐平息下来。

        关于小胖子的种种恶闻,也渐渐消散,集火目标再次为了宫中侯览及其鹰犬。

        “汝,想拜在老朽门下??”

        何休眯着眼睛,打量着面前的年轻人,这人正是之前劝解士子的本地青年,青年在何休的打量下,有些不安,俯身,长拜不起,这年轻人,身材修长,双手粗壮,面庞坚毅,文气稍弱,小胖子也坐在一边打量着他,皱着眉头打量着他,何休教导一个刘宏都快要气死,又怎么会收徒呢?

        “你是哪里人士,姓甚名谁?”

        “在下邢颙,字子昂...乃是河间鄚县人士。”

        何休点点头,不再言语,他心里倒是觉得这小子不错,只是,他实在没有精力再授徒,气氛顿时沉默下来,邢颙一动不动的长拜,心里却也渐渐失望,他本来就是想外出游学,增加见识,好不容易遇到何休这样的大儒,可惜对方似乎看不上自己。

        小胖子认真思考着,邢颙,字子昂,河间鄚人,他有些恍然大悟的看了看这小子,在这些时间里,他早就将天书背的滚瓜烂熟,又不断温习,这个家伙,他还真的听说过,而且,还是个不错的名臣,小胖子想了想,他的名字出现在《三国志·卷十二·魏书十二·崔毛徐何邢鲍司马传》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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