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父亲逝世之后,刘管事便不怎么来找自己了,自己去找,也只是恭恭敬敬的站着,不多言语,因此,渐渐地,小胖子也就与他生疏了,此刻见到他,看到他发须灰白,形同佝偻,又想起幼时来,不由得心里难过,有些苦涩的说道:“许久不见,刘伯可还好?”

        这话,却让刘管事大惊失色,连忙俯身拜道:“老朽一介家奴,不当此言,家主单称仲平便是。”,小胖子也知道,仲平是刘管事的字,对待长者,哪怕对方是自己家奴,小胖子也不能称呼其字,小胖子摇摇头,说道:“我父便称为刘伯,刘伯对我父甚爱,何故失爱与我?”

        听到小胖子的话语,刘管事沉寂了片刻,方才缓缓起身,看着小胖子的脸,看了许久,方才说道:“不知家住寻我,是何要事?”,小胖子说道:“邢子昂品行高尚,当世之能臣也,我愿得其相助,故派其治理我家之田地,不知刘伯可允?”

        家中田产,向来都是刘伯在管理,要把邢子昂塞进去,自然要先问刘伯,刘管事没有丝毫的犹豫,从衣袖里拿出一封滚简来,递给了小胖子,方才低声说道:“此些,是刘家田地总目,家主之命,不敢不从。”,小胖子接过了这竹简,翻开看着,说实话,他知道自家耕田无数,却不知准确数目。

        而这竹简上,不仅有数目,位置,甚至连农具,耕牛,佃户都有详细的记载,小胖子看了片刻,有些好奇的问道:“比起家父在世,刘家家产可有减少?”

        “有增不减,还请家主派老朽为佐,助邢子昂行事。”

        “哦,刘伯不舍?”

        “非有不舍,只是,此些田产,皆属家主一人!老朽在世一日,必要保住一日,除却家主,无人可动一厘一毫!”老人虽老,声音却格外洪亮,小胖子一震,连忙起身,盯着刘管事,问道:“你这是何意?信不过邢子昂?”

        “非也,然除却家主,无人可动一厘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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