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连续数日,鲍鸿都是日夜外出,也很少再与他人相见,郑玄虽然觉得有些奇怪,可是他为人温和,对鲍鸿也是信任有加,因此没有多说甚么,而张诩也是协同诸多士卒开始了守城大业,在他的提议下,将校们都是信心暴涨,反而有些期待鲜卑大军赶来。

        他们很想多杀一些鲜卑人,来祭张公的在天之灵。

        整个姑臧县里,都是一片火热,诸多百姓并没有因为郑玄要劳烦他们而生气,反而,他们对于能够相助汉军而感到十分的开心,青壮年都在四处搬运物资,老幼妇孺就在一旁照顾他们,士卒们也是战役高涨,没日没夜的跟随鲍鸿操练着,虽然鲍鸿总是站得离他们很远。

        张诩伸了伸懒腰,缓缓从院落里走了出来,一路上,都是操劳的百姓,张诩看着他们,面色平静,忽然,他一愣,看着远方的一个身影,郑玄穿着短衣,双手抱着一块大石头,吃力的朝着城墙走着,累了,便停下来擦了擦汗水,看到了张诩,一笑,叫道:“佑贞!来搭把手!”

        张诩有些不情不愿的走到了郑玄的身边,帮着他开始搬运石头,他有些无奈的说道:“郑公,你大儒也,何故如此.....”,郑玄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泪水侵湿了他的衣裳,他丝毫不理会,笑着说道:“赴王事者,何谈出身?”,他吃力的将石头一路推到了城墙上。

        看到气喘吁吁的张诩,哈哈大笑,说道:“你暂且休歇,我还得再来几趟!”

        看到奔跑前进,丝毫没有大儒威仪的郑玄,不知为何,张诩心里总是有些古怪,他又看了看身边,大吃一惊,叫道:“鲍司马,为何你也要来搬运?”,鲍鸿皱着眉头,看起来极为阴沉,此刻都是戴着头盔,将自己护得严严实实的,甚至还引来了一些戍边士卒的嗤笑。

        可是他也不理会,此刻还在帮着百姓运送石块,听到张诩的声音,鲍鸿抬起头,看了看他,面色有些不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便继续开始搬运,将石块搬运到了城墙,鲍司马看着城墙怒吼道:“百姓为吾等操劳至此!彼等岂敢偷奸?继续操练!!”

        张诩默默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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