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休又劝诫了天子许久,在天下人面前,这位是尊临天下,威严不容被侵犯的天子,或许只有在何休面前,他才会做回那个笑嘻嘻的小胖子,只有在何休面前,他才敢嬉皮笑脸,不顾帝王威仪,虽然这样会遭到何休的训斥,可只有在他面前,天子才敢揭开脸上一层层的厚面具。

        当然,他还是会留下最后一道的面具,早在挥刀砍下窦武头颅的时候起,他就没有摘过这最后一层的面具。

        何休没有太多废话,直接便表明道:“臣以为,运河之事,与民大有利处,不可拖延...”,他将这些日子以来的想法缓缓说给了天子,天子极为认真的听着,点点头,表现出了赞同,闻人袭也是在一旁不断的进行补充,来说明运河修建之后的好处。

        他为天子描绘了一个繁荣的河北盛景。

        “闻人君,你先回到府上,等到动工的命令,朕再与何公单独协商....”

        “遵旨!”

        闻人袭得知天子应允之后,心里大喜,请辞离去,大殿之内,只剩下了何休与天子二人,看到他离去了,天子方才无奈的问道:“何师,河北之地,与别处不同,你是知道的...处理河北事务,定要谨慎,不必心急...”

        “我知道陛下在担心什么,天书所述,与今日不同,河北之地,当无祸矣。”

        “不同?曹操如今担任北部尉,诸多大臣逝世也与天书所载一般....”

        “陛下,你现在一道命令,便能随时诛杀曹家满门,天书之内,可有提到贺州,可有新州?邢子昂可是担任了两千石?董卓可做过护乌桓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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