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子昂乃是天子的心腹,绝对心腹,在何公,闻人公等重臣逝世之后,庙堂之内能够劝阻天子的大臣就没有剩下几个,在这种时候,邢子昂又是直接担任了尚书令,天子的权势,在这一刻,似乎也变得无可抵挡,如今的庙堂核心,完全由天子心腹组成。

        这对百官而言,并非是善事。

        对天下而言,也绝非是好事,百官悲哀的发现,对如今的他们所言,只有王符才能够达到他们的要求,能够起身劝阻天子,尽管他们对于王符恨之入骨,但是,这个庙堂是不能少了王符的,另外,蔡邕与张温同样也有这样的资格,问题就在于,蔡邕为人谦和,很少言语。

        而张温,不说也罢。

        许久都没有找到王符的身影,张郃已经有些焦头烂额,忽然,他一愣,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地方,他瞪大了眼睛,上马便狂奔去,一群绣衣使者跟随其后,他们都不太明白张郃去往哪里,不过,看着张郃肃穆的表情,也不敢多问,跟着便好。

        静静的墓地。

        王符披散着头发,毫无礼数的盘腿坐在了一处坟地前。

        他手持一壶酒,扬起头,猛地大灌,苦酒与泪水一同吞进了腹中,护卫们远远的站在周围,有些担忧的望着王符,王符一大早便率他们前来此处,这么一坐便是坐了数个时辰,他们都有些遭不住了,这么长的时间里,王符一言不发,无比的沉默。

        他只是坐在了闻人袭的坟前,饮了一壶又一壶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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