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植抬起头,用手挡在眉头,问道:“阳公..人在何处?”

        “就在前方...大道之中...”

        “嗯...”卢植点了点头,便看向了后方,说道:“我这次,带来了数辆车马,要将阳公送回故乡,厚葬....你不必跟我而来,便在此处等待前来之车马,带到彼处去...”

        “谨喏。”

        卢植温和的朝他笑了笑,这才朝着前方走了过去,身后的仆从们连忙跟上,县令心里不知,为何新州之事务,要由贺州刺史来执行,或许是因为他是离此处最近的两千石罢,县令如此想着,便令人守在城门,见到车马,便前来禀告。

        随从们看着沉默寡欢的卢植,心里也是有些困惑,卢植与阳球,同时被任命在两处新设的州郡后,便开始了他们之间的角力,卢植非常看不惯阳球诸多残酷的做法,也鄙视他以苛法治州的方针,当然,阳球也是看不起卢植的温和政策,一直抨击卢植,写诗作赋可,为官多不足。

        平常在府邸里,卢植也没少跟这些随从说阳球之恶言,他常常愤怒的告知左右,自己定要在贺州寻一猛士,将阳球这贼子枭首....

        可是,没有想到,阳公没有等来卢植所派遣的刺客,便死在了这无情的寒冬。

        随从们还清晰的记的,前几日的早晨。

        有随从欣悦的入府禀告,大喜,贼子阳球死矣。

        可是,他没有得到他所渴望得到的奖赏,反而是给自己引来了杀身之祸,原先正因赈灾物资到来而兴奋的卢植,一瞬间,笑容便凝固住了,他先是询问了事情之经过,在得知缘由之后,愤怒的处死了前来禀告的随从,国之大贤,岂容你非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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