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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时分我站在“英雄”号驱逐舰的三层舰桥上观察着天气情况。云层很低似乎贴着海面在飞跑。火红的阳光穿透密布的云层像利剑一般刺向海面。空气是沉闷的战旗无精打采地飘动一点都不起劲。常常是这样的当暴风雨到来之前总会有短暂的宁静就像现在的天气也像目前帝都东南处于对峙中的百万雄兵。

        时间一点一滴地悄然流逝正当我准备返回餐厅享用丰盛晚膳的时候变天了。

        老天爷板起严肃的面孔一跺脚把东方天际踩了个大窟窿冷飕飕的风从窟窿口灌进来漫开去搅得天地颤颤惊惊的。低低的阴云此刻仿佛快要压到人们头顶。狂风彻底地吹没了太阳它像一个抽打陀螺的鞭子直抽得桅杆吱嘎吱嘎地扭动随即又耍杂技似的一时旋绞一时横冲一时匐地滚一时把布片、尘土、海浪掀向空中。风搅着云云涌着风忽而怒吼忽而啸叫像一阵紧一阵松的狼嚎。这种吼啸一会儿在空中一会儿在地上一会儿在海面一会儿在码头停泊船舶之间盘旋回荡。

        大约又过了一盏茶功夫猛烈无比的台风逐渐向沧海港靠近了。它有如神话里魔鬼作法那样天空里顷刻出现了烧焦的破棉絮似的云块变得天昏地黑、混混沌沌的了。风在桅杆上、支索上、甲板上打着唿哨。暴雨像瀑布似的倾泻下来风把雨和海水搅拌在一起像密集的利箭一般劈劈啪啪射来打在人的脸上像针刺一般痛。

        “这场台风的来势可真猛啊!幸亏东海舰队中午前就都驶进了港口要不然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哩!”我心中暗暗庆幸着沿着舷梯而下拐向舰长室。

        “主公!”迎面而来的海妍璧在走廊上叫住了我。

        我微笑道:“海将军你用过膳了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很愿意与你愉快地共进烛光晚餐。”

        海妍璧权充没听到这种无聊言语严肃地道:“启禀主公属下有十万火急的函件呈上。”言罢双手递来整整一捆油光锃亮钢管。原来在同一时段收到的钢管太多她只好用临时用牛筋绑妥再拎过来了。

        我苦笑着摇头道:“你打算在走廊上让我审阅这些绝密文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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