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充微微一笑道“公休兄远在藩镇,自然不了解洛阳的情况,洛阳的贤达之士,都齐心拥护司马公,欲效汉献帝之故事,奏请天子禅让,不知公休兄以为如何?”

        诸葛诞厉叱道“你莫非不是贾豫州之子吗?贾家世代深厚皇恩,你居然敢说这样无君无父之言,欲将曹氏的江山社稷拱让人,真乃大逆不道,某受命于朝廷,镇牧扬州,虽死亦不足报陛下万一,若陛下有事,某必当死节!”

        贾充一脸的尴尬,连忙陪笑道“公休兄勿怒,方才不过是酒后戏言,公休兄千万莫要当真。”

        诸葛诞这才脸色稍稍回转,轻哼了一声道“此席间更无旁人,若是传到天子耳中,便是诛灭三族的大罪,某便当你是酒后胡言,此事休得再提,否则休怪某不客气。”

        贾充支唔了一声,便再也没有提及此事,这次他来寿春,就是要试探一下诸葛诞对司马师的忠心程度,但没想到诸葛诞就连虚以委蛇都没有,直接出言高声斥责于他,本来贾充还准备了不少话想要来套诸葛诞的真实想法,可被他这么决绝的态度一打断,剩下的话也只能是咽到肚子里,再也不敢提及了。

        因为出了这事,酒宴最终也是不欢而散,接下来,贾充也没有在寿春多逗留,草草地例行公事巡视了一番之后,便告辞离开了寿春,北上兖州向司马师汇报情况去了。

        贾充回到了白马之后,便立刻去见司马师,将寿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司马师,最后贾充对司马师道“大将军,诸葛诞不过是一条喂不熟的狗,心怀二志,这样的人不能留,久之为祸矣。”

        民间常有议论,称诸葛氏三兄弟,蜀得一龙,吴得一虎,魏得一狗,贾充直接将诸葛诞称之为狗,而且是喂不熟的狗,倒也是相得益彰。

        通过这一次的试探,果然证明了诸葛诞并没有归附司马家的想法,对于这样的异己分子,那就绝不能留着,留着就是一个祸害,因为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突然地发难,在背后捅你一刀,养虎为患,这养狗一样也有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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