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醉从悬崖处一跃而下之时,身体被虫云包裹,黑色的小虫悉数进入了其身体之中,恰逢棠醉酒瘾又犯了,身体更是刺痛难耐。

        落入水中,更是激起了一大片的水花。慢慢漂浮上来,身体中的小虫顺着血肉往脑中而去,此刻棠醉也不管其他拉着一截浮木紧紧抱着。

        丹田之中的白色丹丸散发出阵阵凉意,将体内众多的小虫悉数如同催眠一般,安静的在棠醉身体各处陷入沉睡。

        棠醉的腰间的酒葫芦可惜刚刚入水的时候遗落了,不知在何处。此刻酒瘾依旧难耐,有刺痛难忍,变化成身体欲要爆炸一般。

        眼皮昏昏沉沉,痛到昏厥,爬在这半截浮木之上,不在醒来。

        水流而下,水流也不知流向何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棠醉始终没有醒来。

        烈阳暴晒之下,大地也变得炽热起来。佛龛中的檀香弥漫了整个寺庙庭院,一名十三四岁的小沙弥正在拿着扫把将扬起的灰尘轻轻打扫。

        法相寺是燕璇国边界,十分偏僻的一座破败寺庙,相传曾承袭自陈州疆域的古早佛教之一的法相宗,但最为鼎盛之时,也不过只僧人三四十人。

        如今的法相寺,只有十多人罢了。此地属穷山恶水之地,距离青冥镇更是十分遥远。

        “师叔,什么时候才能打扫完啊?”小沙弥搽了搽锃亮脑门上的汗珠,向一名正在打坐的中年僧人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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