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这个孩子,将很快失散在这琉璃的城市里,失散在周围纷纷坛坛的世界上,谁也再找不到谁。

        我们也是,我和你,也是这样。我们曾经是否相通过呢?好吧你说没有,但那很可能是因为我们忘记了,或者不曾觉察,忘记和不曾觉察的事等于从未发生。

        02

        今天风刮得有点厉害,在我回归体系内部工作之后。我遍是办公室的常客。这并不是一个读书和享受清净的好地方。每一个心里的大学生都似曾相识又渐行渐远——我不曾注意到他们究竟是从跑哪儿去了,他们会一遍跑一遍喊着自己的名字,一遍跑一遍喊着自己的情怀,一遍跑一遍喊着自己的梦想、跑进阳光光里,蹦跳着跑进那片明亮的圆区,冲着一颗大树或者不知道什么东西的呐喊,有心气的人总是这样,他们流连于自己的感官,放佛世界的一切在他们面前都被形象化,可爱得让我羡慕。

        有些时候,让我想起孔夫子说的绿先生,只知有一年有三季,因为它的一生只有三季,从未见过冬天,又如何见证雪花的消融,有些时候人不知而不愠,我想是有道理的。

        体系里新来的人就如同绿先生一样。。。。。。又好比我告诉他们那是棵死树:“对,死了,这棵树已经死了。”“噢,”他们想了一会儿,“可它什么时候死的呢?”“什么时候我也不知道,看样子它早就死了。”“它是怎么死的呢?”不等我回答,他们就开始议论着“我告诉你让我告诉你!有一个人,他端了一盆热水,他走到这儿,哗--,得……”男孩儿看看我,看见我在笑,又连改口说:“不对不对,是,是有一个人他走到这儿,他拿了一个东西,刨哇刨哇刨哇,咔!得……”女孩儿的眼睛一直盯着男孩儿,认真地期待着一个确定的答案:“后来它就怎么了呀?”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对错的事,八卦是人的特质之一。

        “它到底怎么死的呢?”无为者的谦逊和自信都令我感动,他既不为自己的无知所羞愧,也不为刚才的胡猜乱想而尴尬,仿佛这都是理所当然的。无知和猜想都是理所当然的。我说:“具体怎么死的我也不知道。”

        现在我有点儿懵,他是不是要问,死是怎么一回事?活,怎么就变成了死?这中间的分界是怎么搞的,是什么?死是什么?什么状态,或者什么感觉?

        这话听起来就像是说:我们并不知道我们最终要去哪儿,和要

        去投奔的都是什么。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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