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州先生一路赶到白马书院中。

        二月中旬,书院里的学生们都已经回来读书。杨柳青青的道路旁书生们都行色匆匆。

        弘治十七年是乡试年。白马书院的书生们都在忙着准备秋天的乡试。

        阳州先生穿过庭院,在小书童的带领下,到师叔唐宽休憩的小舍中。

        “师叔,定国公府世孙徐光祚、成国公次子朱凤一起密谋,想要叫武安侯次子郑纲下手把郑宏杀死。”阳州先生一边灌茶水,一边紧张的说道。

        因为这事说的轻巧,实际上是要他妹妹当这个“杀人凶手”。他妹妹是郑宏的小妾。他这个做哥哥的怎么可能不紧张?而且大概率是要他和妹妹去谈。

        唐宽一头白发,穿着灰色的道袍,大儒风采十足,慢悠悠的喝着茶,片刻后双眼认真的看着阳州先生,“子车,此事可以做。”

        阳州先生犹豫的道“师叔…这…”

        唐宽一看他这幅瞻前顾后、犹犹豫豫的模样就来气,瞪眼道“张昭乃是儒教大敌,我都不惜此身。你有什么好推脱的?此事你和他们配合就是。那帮子武勋给张昭釜底抽薪,丧失权柄,岂能不反抗的?敌人之敌,便是吾友。”

        阳州先生被训的低下头,心中不愿意但捏着鼻子道“是,师叔。”

        张昭是在香山上看修建道观的地形时接到武安侯前世子郑宏死亡的消息,沉吟了一会,奇怪的道“自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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