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坐在总理专属的特快列车上,听着耳畔响起的汽笛长鸣声,眼中所见的窗外景象飞速倒退,逐渐化为一片片略显模糊的光影。

        到了此时,止水方才长长呼出口浊气,意识到自己暂时脱离危险以后,脸上的疲惫之色再也掩饰不住,就连目光也隐隐有些失神。

        左右打量一眼周围,见这间装潢豪华的列车室内只有自己一人,便轻轻松开手臂,把怀里的包裹放在旁边的松软坐垫上。

        挪开后,止水这才发现,暗红色的粘稠血块,已然有部分牢牢粘在了胸前,将这件黑色紧身衣,染成了浓郁无比的深紫色。

        锋芒落尽,忍刀缓缓归鞘,双手往前方伸去,搭在面前的栏杆上,权且充作支撑力道。

        血污遍布的手背,条条青筋像是才反应过来,逐渐恢复正常,止水头颅垂下,凌乱的碎发遮在眼前,万花筒重新变为黑瞳,紧紧闭上。

        ‘结束了吗?’

        一个疑问,涌现在止水脑海之中,让他忍不住再度回想今天的一系列遭遇,只觉得三观好似在不断被摧毁,又不断被重塑。

        光惠,野乃宇,雷同,小冬,不知火草间……

        一张张面孔,或狰狞,或落寞,或悲伤,或沉凝,或精神错乱,或饱含深意,或冷笑不止,或无奈叹息,一天发生的事情,精彩程度甚至超过了止水过往十年相加的总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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