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刃割裂毛皮时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赤血遍染银枪,那沉重断续的兽息终于断去。

        白风行左臂用力拄着深刺在狼身中的鹰叱,脸色惨白地强忍着不让表情因疼痛而失控。他的右肩几乎被狼牙贯穿,被血浸到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衣物根本遮不住那可怖的伤口。

        实是有些……不走运啊。

        他暗自磨了磨牙,试图将鹰叱从狼尸身上拔下,然而这微微一动却陡然牵动起伤口的剧痛。撕裂处洇出更多殷红,白风行极轻地吁了口气,轻重缓急他分得清,没必要在自家姐妹面前逞这无用之勇,索性松开手,靠坐在了地上。缓了缓,向担忧之色已然溢于言表的三人低声道

        “无事。”

        “怀槐,出发前三哥交予你的包袱可还在?”

        自然在的,小怀槐年岁不大,交待给她的事却都令人放心得很。——除了总是一个人溜到医馆这件事之外。

        幼妹动作小心,根本不允白风行抬手去接,直接将丹药喂进了他口中。

        白风行轻一闭眼,调动筋脉中残留的灵力,有条不紊地催化着那丹药的功效。这还是他去岁去邻城时的一样际遇,虽花费了不少灵石,但能很快令得严重伤势恢复如初的奇效毕竟珍贵,正如眼下,这塔中危机四伏,能尽快调理好状态,便不必担忧自己成为其余三人动身时的掣肘了。

        肩头被咬穿的伤口渐止住了血,狼牙上附着的污浊也随着灵气游走一周而尽数消散。疼痛犹在,但已经好了太多。他解下外袍内缠在小臂上的干净布帛,在帮助下简单包扎了伤口,随即便站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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