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其实是有很多没办法拿出去跟人分享的事情的,比如压抑的情绪、比如昨夜的宿醉和过去的峥嵘,随口告知一声大概就已经是极限了吧。否则说出来对方没有兴趣听,自己也尴尬。

        毕竟在这个谁都是一屁股屎的年代里,谁有兴趣去听另外一个不相干的人诉苦呢。

        所以这也就是谷涛没有去解释的原因,至于徐三堂到底能不能听进去,这就根本不是他所要考虑的事了。

        “你跟大舅聊聊,我们出去逛逛。”二舅在帮忙六子妈收拾完碗筷之后,拍着谷涛的肩膀说:“他很少能跟人说上这么多话的。”

        谷涛:“???”

        看着所有人都出了门,屋子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徐三堂指着一张椅子对谷涛说:“坐。”

        “谢谢。”

        谷涛坐在椅子上之后,场面又变得尴尬了起来,两个人之间的疏离感非常明显,这几乎都已经实质化了,但徐三堂显然不在意,他从随身携带的小盒子里取出烟斗,慢条斯理的装上烟丝,熟稔的点上火,轻轻吸了一口:“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对你这么了解。”

        “不用想都能明白,一点都不奇怪。”谷涛笑了笑:“如果我是你,一个陌生人突然闯入自己小心翼翼守护的家庭里,调查是不用说的,我都可能把闯入者抓起来解剖。”

        “我根据六子和老二提供的线索,找人一点一点的收集关于你的信息,这个过程用了两年的时间,但我发现你所有资料都只有到八年前为止,籍贯不详、生日不详、家人不详,所有的信息都是模糊的。这八年来你送过外卖、卖过唱、收过废品、修过汽车、做过保洁,统统都是社会最底层的工作。也曾经流浪街头,食不果腹。但后来你居然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特殊机关的实际负责人。你的行为模式诡异到让人无法理解,唯一的可以肯定的就是你是凭空出现的,之前这个世界没有任何关于你的痕迹,而根据各种线索综合来看,你是外星人的可能比你是穿越者的可能要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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