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施罗德的话里可以听出,他的态度已经发生转变了,毫无疑问他现在就是坚定的谷涛党,甚至在心里已经和骑士团划出了一道界线,他现在愈发的不认可那些糟糕的骑士团,反而对基地充满了一种向往。

        “那现在理解了吗?”

        “其实也没有。”

        谷涛拿起一块三明治,半躺在柔软的干草堆上,慵懒的说道:“你要明白一件事,你要想干什么,如果它足够伟大,那么你一个人就绝对不可能完成,越伟大越不可能,一个人的力量永远是渺小的。所以你需要给你卖命的人,那么世界上只有三种东西能够让人去卖命。”

        “什么?”

        “第一,是未来。法国也算是革命之都了对吧,法国人历代的革命,不管是圣女贞德还是巴士底狱,都是人们对未来的极端憧憬。第二,是信仰,这一点不管是法国还是中国都无比熟悉,大家都经历过充满火热激情的年代,那个为了心中的信念可以不顾自己生命的热情,其实是无比浪漫璀璨的。第三,就是钱,资本论里阐述的很明确了,如果有足够的利益,没什么什么事人是干不出来的。”

        谷涛拿起新鲜的咖啡牛奶猛灌一口,舒坦的调整了一个姿势:“骑士团的人从根上烂透了,都是老油条了,你给人家说未来画饼?行不通,人家不信。信仰?都能拐卖妇女儿童了,还他妈的什么信仰。所以,只能用钱了。用钱换来给你卖命的人,然后一步一步的把这些人替换掉就行了,新来的人给他们钱的同时再给他们未来。”

        “你是怎么做到的?基地……”

        “信仰和未来,我抛出了一个未来,我实现了。现在就靠他们自己把自己的未来做的更好,这就是他们的内驱力。为什么从一开始,我就选择年龄小的孩子,是因为他们更容易坚定的相信一些东西,对世界对美是有期待的。饼要画,麦子也要种。但对骑士团……他们实际上已经是绝望了,才会抛弃信仰。就像渣男一样,第一次抛弃总是心有余悸,可是次数一多谁还在乎呢?这是我们两个体系之间根本的不同。所以你问我为什么要纵容,其实不是纵容而是你没办法,但凡有一点办法,这都不是最牢靠的,钱是这个世界上最忠贞又最下贱的东西,不可靠可你不信还不行。”

        施罗德吃在嘴里的面包味同嚼蜡,他现在真的想一波把整个骑士团从上到下一撸到底,但听了谷涛的话之后深切的发现,如果真的这么干了,他是爽了,但接下来所有有能力的人都不在了,所有的工作都无法展开了,这让他巨头疼。但归根到底这是自己的事,他相信如果自己开口,面前这个神通广大的人一定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因为他有足够的能力去给骑士团来一次大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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