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秀丽理清其中原委,心中自轻松了许多,与蔡琰谈笑甚欢,大有相见恨晚之感,倒把吕小树这个夫君冷落在了一旁。

        蔡琰见吕小树冷落一旁,甚是凄凉,便问他道:“恩公今日为何追逐卫觎?”

        吕小树几次想要询问,却总不好开口,这时见她主动问起,便将那日自己写诗,那卫觎如何嘲讽取笑他,被教训后又如何找人报仇,害自己受伤略说了一遍。

        蔡琰诧异道:“卫觎虽为人轻浮,却有些才情,总不会胡乱嘲笑他人诗作,恩公诗作可否拿来一观?“

        吕小树老脸一红道:“只是当时随口胡诹,现在早已忘了。”

        严秀丽却嘻嘻笑道:“你忘了,我却记得一字不差。”

        吕小树微微一笑,量她不敢说出来,便道:“娘子聪明过人,记得两句也很平常。”

        蔡琰见二人语焉不详,心中了然,便不再追问。严秀丽问她怎么会和卫觎同行,难道关系特殊?蔡琰便说了二人间的关系。

        原来卫家是河东大族,而蔡家亦是当地书香世家,数代以来,名儒大师层出不穷,就像蔡琰的父亲蔡邕,便是现下的儒家泰斗,一笔书法更是当时一绝。两大家族祖上就有深交,算是世交,蔡琰与卫觎自小就相识,两家长辈皆有意撮合,蔡琰自己却总是不太上心,一直耽搁至今,眼看都快十八岁了,婚事却还没着落,蔡家上下为此时颇为发愁。

        严秀丽听了,便为她发愁道:“妹妹可要小心思量,我看那个卫觎胆小轻浮,实非能托付终身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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