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许多将领确实已有离去之心,此时听了严秀丽这样一说,难免神色有些羞赫。

        当初吕布强盛,如日中天之时,众将说过太多的海誓山盟,若此时离去,万一吕布他日归来,确实也难以自处,说不得被当成趋炎附势之徒。

        陈宫微微仰头,不阴不阳的道:“夫人两句不咸不淡,不痛不痒的话,就葬送这许多人的大好前程,是否有些不妥。”

        严秀丽眼眶一红,竟盈盈涌出几滴眼泪,虽穿着英武的铠甲,此时却尤其显得娇弱,凄凄道:“夫君这还没有确定遇难,你们便如此欺负我一个妇道人家,当时誓言追随时的豪言壮语都只是说笑的吗?先生若有高就之心,便自离去就是,何苦几次三番为难我一介妇人。”

        陈宫脸色一阵青红交替,见满帐文武皆对他报以蔑视的目光,暗道众人不识好歹,不可理喻,再也不能泰然端坐,便即长身而起,愤然道:“既如此,那边告辞!”

        严秀丽冷眼相待,冷冷道:“不送。”

        陈宫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严秀丽待陈宫走出军帐,这才道:“我知道诸位顾虑,各自都有家室亲人,岂敢轻易舍命追随。只是我军势力尚存,若分崩离析,只能任人鱼肉罢了。诸位何不给彼此一个机会,我在此承诺,若我夫君半年之内未归,我定倾尽家产以厚赠,任诸位离去,决不挽留。”

        众将听得此言,一时间议论之声大做,各自交头接耳。

        高顺见场面有些僵硬,吕布与自己相交甚厚,夫人一介女流,都被迫抛头露面,自己还有什么可忌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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