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花千树也瘫软成了露水,除了急促的呼吸,再也没有了气力。

        衣服盖在身上,遮掩了夜的寒气,暴露在空气里的肌肤,在月色下,白得泛出青光。

        夜放就躺在她的身边。

        抬起手,慢条斯理地梳理着她汗湿的秀发,与适才的狂暴判若两人。

        都说,大海涨潮就是这般,来的时候汹涌澎湃,带着摧毁万物的力量。等到潮水慢慢消退,就会恢复它的温柔与安静。

        这个男人便是如此。

        脾气发作的时候,就是一头雄狮。

        温柔起来的样子,足以融化一池子的冰。

        花千树紧闭了眸子,不想睁眼,就连撩起眼皮的气力,好像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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