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发作,沈岩与蒋彪二人齐刷刷地起身跪在了地上,冲着顾墨之语气铿锵道“我等并非是什么亮节高风之人,但是这些年在边关,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弟兄死在西凉人手里,承受着西凉人的羞辱与轻蔑,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怒火,恨不能早日一雪前耻。

        今日得遇顾大人,我等心服口服,日后将誓死追随顾大人,守护卧龙关百姓,捍卫长安,披肝沥胆,死而后已!”

        看来,顾墨之单纯一腔报国热血与功夫不足以令二人心服口服,二人见多了搜刮民脂民膏,贪赃枉法的顶头上司,对新上任的上司戒心颇重。适才沈岩之言,不过是对顾墨之的试探与考验。

        二人一席话,令顾墨之顿觉热血沸腾,掷了手中酒杯,站起身来“事不宜迟,立即练兵场集合,清点兵力,我如实写下奏折,交由来人带回京都,上奏给皇上!”

        三人立即起身,前往练兵场,清点过兵马,如实写下奏章,交由来人。忙完已经是夜半三更。

        花千树在总兵府暂时安顿下来。

        这总兵府里也不过只是一个空荡荡的架子,花千树一行人来到这里的时候,就连个婢女丫头都没有,只有一个做饭的妇人,人人唤她王妈。

        抱剑嫌弃地在总兵府里转了一圈,唉声叹气,只能认命地将顾墨之居住的房间亲自打扫了一遍,安顿顾墨之暂时住下,第二日再出去采购日常所需。

        花千树帮不了什么忙,一是她的伤势虽然已经有所好转,但是元气还没有恢复,再加上身孕,使得她极是疲累,手脚都是虚软的。

        二是,她原本也不会做什么,一向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习惯了,顶多洗洗涮涮还能勉力而为,这做饭与缝缝补补,她也只会纸上谈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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