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江权袖中的手猛然收紧,勉强一笑:“听说七皇叔近几日抱病在床,怎么会来这里?”

        夜放脸上有些憔悴,掩饰不住的病态,就连眸子里都是一片血丝。

        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花千树一眼,只是轻描淡写地挑眉,嗓音黯哑:“路过,进来看个热闹,顺便带她走。”

        柳江权暗中咬牙:“皇叔有所不知,适才这女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与男人在房中苟且,被众人捉奸在床,已经是残花败柳。您府上有太后娘娘亲赐的六房如花姬妾,她怕是没有这个福分。”

        夜放身子不易察觉地一震,晦暗不明的眸光从花千树的身上掠过去:“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本王我还看不上,我府里只是缺一个端茶递水的丫头而已。不过柳副将看起来颇有些不舍,......应当不会与我争抢吧?”

        柳江权一脸皮笑肉不笑:“岂敢岂敢?七皇叔相中的女人,谁敢有二话?只是,太后娘娘可是下了懿旨的,这花家女眷须尽数送去教坊司,这......”

        夜放狂傲一笑:“一个贱奴,我想杀就杀,想放就放,太后那里,自然有我扛着,柳副将何须多管?”

        话里掩饰不住对花千树的鄙夷与不屑,甚至厌弃,令她的心不由就是一沉。

        前世里,夜放是将她宠到心尖上的,他何曾用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同她说过一个字?

        柳江权讪讪地笑,心底怒火翻涌,却不敢再有二话:“这便命人驾车将她送去王府,听凭七皇叔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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