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树阴险一笑:“我告诉她:酒儿特意给你盘了这牡丹髻,而晴雨又让寥寥在你腰带上做了记号,打了一个死结,所以,你一踏进院子里,晴雨也早就看出来了。”

        “您说,这一切都是晴雨姨娘提前安排的?”

        花千树点点头,极其笃定地道:“虽然我不知道晴雨是什么目的,但是做这手脚最直接的用意应当就是揣测挽云姨娘与七皇叔。挽云恼羞成怒,心里必然生出罅隙,也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对晴雨死心塌地。”

        “天呐,这个晴雨姨娘简直太阴险了,挽云姨娘对她忠心耿耿的,视作姐妹恩人,她还算计利用。”核桃忍不住感慨道。

        花千树托着下巴:“所以说,据我观察,这晴雨就是这霓裳馆里最大的搅屎棍子,少了她,这里就安生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话,就听到前面挽云的院子里有叱骂声,混合着摔打的动静。

        核桃兴奋地眨眨眼睛,蹑手蹑脚地出去,扒着门缝看了半晌,方才缩着头回来,幸灾乐祸地比划着告诉花千树:”挽云姨娘正在院子里大发雷霆呢,好像是酒儿也被迁怒了,被挽云姨娘打了两个耳光,然后罚她跪在窗户根底下,不许起来。“

        这已经在花千树的预料之中。

        院子里几位姨娘都守在跟前,她花千树能发现的事情,别的姨娘若是细心,也一定能猜度得出来。

        而挽云一回到霓裳馆就惺惺作态,这无疑就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被自己狠狠打脸了。能不恼羞成怒吗?

        酒儿肯定是不会承认,是晴雨背地里指使她刻意这么做的,但是疑云的种子已经悄悄地种下,挽云对于酒儿与晴雨,应当是有了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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