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树正在车厢里,一边求饶惨叫,一面揍得起劲。

        将她适才在皇宫里所受的气,都一股脑地撒了出来,专门挑着谢字章脸上下手,将他原本就肥肥胖胖的猪头揍得面目非,好像开了染料铺子,即便是他亲娘老子也认不出来。

        谢字章被严严实实地堵住了嘴巴,只能发出“呜呜”的激昂的叫声,眼睛努力圆瞪,却已经肿成了一道缝。

        车厢里的奇怪响动,令外面跟着的侍卫们脸红脖子粗,都心猿意马,荤素不忌地开着玩笑。

        马车突然又一次停下了。

        马车前面站了一人,白巾蒙面,双目澹澹。

        皓月之下,一身气度不凡,犹如玉树兰芝。

        “什么人?竟然敢挡谢大人的车驾,不要命了吗?”

        “把车上的姑娘放了。”

        对方沉着声音,嘴里就像是含了一枚桃仁,说话含糊不清,不似他气度这般清朗,但是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车夫仗势欺人习惯了的,不由就是一声冷笑:“怪事年年有,今日特别多啊。跟了咱家谢大人这么多年,还没有像今夜这般接连刺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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