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于学忠派人去拦截出逃的士兵,按逃兵罪论处,另外给奉天的黄显声,姜立发电报,立即停止一切抵抗,将军队撤至锦州,违抗军令,中央的命令也不听,反了天了。王以哲干什么吃的,连手下几个兵都握不住,妈了巴子,真以为我生病就万事不管了,老子倒要看看这些个兵要跳哒出什么名堂。”张学良盛怒已极,刚才日本人指着他鼻子质问的这股邪火再也按捺不住,这会全发了出来。

        “少帅,不可。”门口一道十分疲惫的声音响声,只见一双鬓微白的半百老者出现在门口处。

        “老把叔,你怎么就过来了,家里事处理好没有,本来老把叔家里出了这件事学良应该亲自前去的,没想到遇上这么一大摊子事,自己这身体也不争气。”张学良一看是张作相,脸上的怒气稍敛,换了一副语气说道,张作相是张作霖的拜把子兄弟,从张作霖发迹时便跟随,一直到现在,张作霖能有东北巡阅使,甚至到民国元首的风光,再到张学良顺利上位,张作相都功不可没,九一八事变爆发时,张作相正好因为老父去逝,在老家办丧事,这会便急匆匆赶到北平,便是怕张学良犯糊涂,办傻事。

        “现在局势都坏到了如此地步,我能不过来吗?”张作相叹了口气,“刚才我听到你的话了,这个节骨眼上,你可不能乱了方寸。”

        “老把叔,你来得正好,你不在,我这里一个帮着拿主意的人都没有,中央已经下了严令,禁止挑起中日两国全面大战,下令对于日军的挑衅不准抵抗,我能有什么办法?可偏偏王以哲现在控制不了第7旅,黄显声也枉费我的信任,竟然带头抗命,日本震怒,现在扬言从国内调兵大举进军东北,老把叔你说,这种情况我该怎么处理。”张学良颇为愤懑地说道。

        “东北是张家的老底子,南京不心疼,难道你就不心疼吗?”

        张作相疲惫地看了张学良一眼,张学良继承了张作霖的精明,机灵。但却没有张作霖从草根打拼起来的那种狠劲,果决,更没有敢一拼到底的气魄。自小含着金钥匙长大,养尊处优,在年轻血气方刚的时候,还能有一股血性。而此时的张学良已经差不多被酒色掏空了身体,还染上了大烟瘾,那股血性已经不复存在,遇到挫则,只想着明哲保身。

        南京蒋委员长嫡系的部队也不过几十万。而东北军的兵力几乎不在南京之下,还有老东北的经济基础,奉天兵工厂的底子在,除了名声不如南京,实力并不比南京差。就是东北隔得远了,一些地方军队张学良尚且有些不好指挥,那些不过带着几千人的旅长比起张学良差了十万八千里。更何况此时东北与南京实力相近,中间还隔着几个省份,山东,山西这些地方军阀还挡在东北与南京之间。

        若不是张学存了不抵抗的心思,南京又怎么可能动摇得了张学良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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