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次革命失败,是由于余不能自主,始误于老者,对俄、对左皆不能贯彻本人主张,一意迁就,以误大局,再误于本党之历史。党内胡汉民、孙科,一意迁就,乃至于不可收拾。而本人无干部、无组织、无情报,以致外交派唐绍仪、陈友仁、伍朝枢、孙科勾结倭寇以卖国,而未之预知,陈济棠勾结古、桂各派,古应芬利用陈逆皆未能信,乃至陷于内外挟攻之境,此皆无人之所致也。而对于反动智识阶级之不注意,教育仍操于反动者之手,此亦本人无干部、无组织之过也。军事之干部后进者有熊、陈、胡等,而党务之干部实一无其人,外交更无其人矣。”

        象征性的出席代表党内团结的四届一中全会后,蒋委员长下野回奉化的第二天便在日记中作出这番总结,借以吸取失败的教训,按了按额头,虽然他给上任的孙科留下了足够多的难题,但下野就是下野,至少在那些政敌的眼里,蒋介石就是被赶出了权力政治中心。

        “达令,下野就下野了,难得有时间休息一下,怎么现在了还不睡?”一身睡衣的宋美龄给蒋介石泡了壶龙井,将散发着清香味的茶倒进杯子里轻声说道。

        “时势艰难,外忧内患,岂是回老家就能抛得下的。”蒋委员长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古人云知耻而后勇,我应该引以为鉴,这次革命失败之原因。在于无干部。无组织。无情报。教育界仍操于反动者之手,对智识阶层重视程度不够,以至民众对政府近期举措反对声浪颇强。不然我也不会挨上这成千上万的骂名了。”

        “你都做了这么多,凭什么把帐都算到你的头上,难道东北丢了就能怪你了,张汉卿那几十万人马你能指挥得动?就算你要张汉卿守东北,也要张汉卿肯才行。”宋美龄不平地说道。

        “这番话你在家里说说也就算了,千万不要让外人听到。”蒋介石连忙打住。最近他给孙科内阁设置的障碍可不能有人出来搅局,若是张学良这种实力派站出来支持孙科或者是汪精卫,对他就十分不利了。

        “委座!”外面警卫员大声通报道,“戴先生有急事求见。”

        宋美龄适时的将按在蒋委员长肩膀上的手收回,轻声道,“看你的样子,不把事忙完也睡不下觉了,去吧,谈完了早些休息。”

        蒋委员长对于宋美龄的善解人意感到满意,戴季陶是他的智囊。几乎大事小事,蒋委员长都会找戴季陶商量一番。能被对方视作急事的。肯定非同小可。

        蒋委员长让人将戴季陶带进自己的书房,戴季陶一脸风尘仆仆,显然也是才从南京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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